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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兩親密的相扶遠去。
“姨母,這些事交給入目去做,何苦換個尿布還要親自來。”
盛如玥用帕子捂著口鼻,聲音捂在帕子裡囔囔的,自上次曹氏自·戕身子好了之後,她便曹氏接入東宮作伴,九皇子亦將曹氏當親生岳母孝敬。
曹氏給小皇子換尿布,嗔她:“你可真是小皇子的親孃,哪有母親還嫌自己孩子的。”
盛如玥笑:“我就嫌棄,他乾乾淨淨的我才抱。”
曹氏拿她沒辦法,將小皇子從裡到外換了個乾淨,小皇子又變的香噴噴的,再出暖閣,又是無數人爭相抱著要逗弄。
“太可愛了。”顧從直戳著小皇子的鼻子逗弄,笑著同曹氏道。
顧從直這一年徹底不要臉面,不再去任何妾室的房裡,對曹氏是殷勤備至,甚至拿出了年輕小公子對年輕姑娘的熱忱討好,長久堅持下來,曹氏如今對他倒也同以往親近了不少,笑著回道:“是啊,虎頭虎腦的,力氣也大,這才兩個月來月,已經長這麼多了。”
顧修從始至終,漠然的看著這一家子和和樂樂,沒有人再提起沈星語了。
誰也不願意揹負不開心,離去的人會變成禁忌,留下的人變的越發親密。
所有人都將她忘了,只有顧修還記得
結束了宮宴,顧修又在集市上隨著人流轉悠了許久,直到天將破曉,街上的人流散去,他回到鎮國公府,一個人站在院子裡也不進去,靜靜在院子裡,看著正院許久,直到東方魚肚白躍出地平線。
他啞聲吩咐:“雙瑞,幫我放個訊息出去。”
起初是書嫻發現官衙上重金懸賞尋找沈星語的告示不再三日一張貼新的, 有的被撕去,角落裡的被風吹乾,泛黃, 街上也沒有士兵再搜查。
再後來,坊間有傳聞, 鹿鼎公顧修新得了一個美貌侍妾,同之前下落不明的世子妃長的很像,很是得寵,被捧在手心,宛若珍寶般寵著。
書嫻猶疑不定好幾天,終於還是將這傳聞轉達給沈星語。
彼時立春的雨絲敲打在屋頂, 嘩啦啦往下流淌,沈星語手伸出去,掬了一捧雨水在掌心玩。
“這是不是代表著, 我很快就可以不用扮醜了?”
她只專注玩水的模樣太過輕快, 書嫻反倒愣住, 陷入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裡。
半晌,她點頭道:“應該是吧。”
“挺好的, ”沈星語說:“再過些日子,冰完全化了, 我就要出去了。”
“也是。”書嫻長長嘆一聲。
又過了十來天,睿貝子又帶了新的訊息,“顧大人給了阿迢一些銀兩,放她自由了。”
他瞅著沈星語的臉色, 又補了一句, “她如今住在集萃巷,我的人同她接觸試探過了, 沒有人查,好像”
--“是真正的自由。”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放任。”
沈星語吃著茶樓裡的綠鬆糕,腮幫子咬的鼓鼓的,道:“那我將她接過來吧,正好我也要出去了,我帶她去外頭轉轉。”
睿貝子道:“謹慎起見,還是我來吧,這邊將人接出來碰頭,直接上船。”
“好。”沈星語將碟子裡最後一塊綠鬆糕放進嘴裡,又喊了小二再上兩盤。
睿貝子好奇,有那麼好吃,撿起一塊嚐了嚐,發膩的齁甜,差點齁死。
沈星語將三盤齁甜的點心吃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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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裡的一個晴天,阿迢清早如同往常一樣,挎著籃子去集市上買菜,一個穿青色比夾的女子攔住她的去路,“阿迢姑娘,有舊人想見你。”
那女子攏在袖子裡的手微微抬起來,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