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直是她在跟耿於懷。
高下立判。
盛如玥此刻發現,她竟然無比相信,沈星語是真的打算放過她,不追究那件事了。
面色從青到白,珉著唇瓣半天,五味陳雜,不知該說什麼,直到曹氏突兀的驚訝聲響起,她才徹底回神。
“你竟真的活著!”
曹氏同樣寫滿了震驚,又哇的奔潰,“修兒找了你三年多!”
沈星語淡淡,“夫人弄錯了,我是白珍珠。”
曹氏一腔愛意同眼淚憋在臉上,整個人都是傻的,愣愣看像盛如玥,向她求助。
盛如玥搖搖頭,“我試過了,連表哥都做不到的事,我也沒辦法。”
曹氏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他兒子獨身守了她三年多,同他們所有人都徹底鬧翻,到頭來一場空,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修兒?”
“他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他?”
“還是你心裡怪著我,我可以同你道歉,你別折磨他行不行了?”
沈星語起身,不想再同她掰扯,冷淡疏離道:“您不必再說了,我是妧珍花圃的東家,同鎮國公府沒有關係。”
她淡淡頷首,轉身離開這裡,曹氏抓住她的手臂,神情激動。
“你怎麼可以這樣?”
“修兒等了你這麼久!”
“我鎮國公府哪一點對不住你,你當著最尊貴的世子妃不做,要去種花做低賤的商賈?”
“鎮國公府不缺你那三瓜兩棗,要你種什麼花,那些都是男子做的事,你不嫌丟人嗎!”
沈星語緩慢回身,掰開她抓著的自己的手臂。
“我能種出來最漂亮的花,也能育出來最好的種子,我那花圃一年的盈利能有幾萬兩。”
“卑賤尊貴,各人有各人的認知解讀,比起過去像個提線木偶,一切只能聽從別人的安排,我很喜歡我現在的日子。”
“怎麼就……”
“母親!”
沈星語偏過頭,顧修負手站在園中,面色晦暗不明,也不知是何時過來的,冷聲打斷了曹氏的話。
“你若是吃飽了便去歇著吧。”
曹氏目光在顧修和沈星語之間轉了轉,氣的胸膛劇烈起伏,盛如玥給她順著後背安撫,將人拉著離開。
沈星語不想單獨同他獨處,抬腳往園子外走,顧修腳尖轉了個方向,攔在她面前:“跟我去個地方。”
沈星語往後退一步,離開遠一點,“不”
“你有兩個選擇,自己跟我走,或者是我抱你去。”
沈星語知道他這人脾氣,跟他擰著來,吃苦的最後還是她,珉珉唇瓣,故意離他一截距離,慢吞吞跟在後頭。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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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軍營,一路皆是對顧修的請安聲,顧修附耳吩咐了一聲,短暫一柱香的功夫,皇宮大內的五千禁軍集中了過來,縱橫列隊,鎧甲銀亮,這些是武功最高,軍隊最好的大慶軍隊,各個身手絕佳,氣勢迫人,卻齊齊跪在地上,氣勢震天,而顧修站在臺階上,接受這些人的跪拜,身長玉立,高高在上,宛如神邸。
位高權重這四個字,便有了具體的具象化。
一個男人活到這個份上,風光二字亦無法準確形容這其中滋味。
如果一定要有一句話形容--這輩子值!
顧修沒有命令,禁軍們便一直跪在地上,顧修拉了沈星語進禁軍大堂裡。
他一聲命下,大堂裡伺候的宮娥太監眼眸垂在地上,利索全部退了出去,顧修她摁在他的專用座椅上。
門窗四開,外頭禁軍所有人目光垂在地上,跪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