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照壁,回到朝輝院。
阿迢並不在朝輝院,得知她去院子裡放風箏,他又立刻趕到院子裡,潛退所有的下人。
顧修盯著阿迢的眼睛:“我再問你一次。”
“你同引吉那件事,和表姑娘到底有沒有關係?”
(捉蟲)
盛如玥本就恨毒了太子, 況且,若是那件事是盛如玥動的手,她沒必要冒著風險將自己從太子手裡再救回來。
要真是她動的手, 盛如玥才巴不得她悄無聲息被太子弄死吧?
阿迢不想冤枉她,於是, 還是那個回答:“表姑娘是很好的人。”
“她沒有立場做這種事。”
顧修探究的看著阿迢,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的細節表情。
顧修的眼神是很鋒利的那種,他不笑註釋著一個人的時候,會給人一種將你看的透透的鋒利感。
同樣的眼神,阿迢在事發的那個晚上也曾見識過。
她臀部被打的血肉模糊,她只能趴在床上, 身上纏著各種繃帶。
顧修走進來,停在她窗邊,負手而立, 眼皮往下垂著, 盯著她的眼睛, “現在這裡沒有任何人。”
“我只問你這一次,無論你說出來的那個人是誰, 身份有多高,我都可以幫你報仇。”
“究竟是誰, 弄了你這一身傷?”
阿迢總覺得這個打量裡,眼底還有一種不喜。
他從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就很不喜。
阿迢原本以為是因為她買了假藥害的沈星語暈倒的關係,到現在, 她愈加肯定, 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不喜,是天生的, 應該是在見她之前就有的一種排斥。
其實那件事,應該是他想將自己打發到莊子的藉口吧,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又改主意了。
阿迢被這眼神看的頭皮發麻,血液僵著無法流動的感覺。
好在雙瑞遠遠跑過來稟報,九皇子來了,阿迢終於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顧修這才收回目光,吩咐雙瑞:“將九皇子請到書房去。”
九皇子所來,自然是為了顧新檸的事。
他將自己查到的蛛絲馬跡和推測說出來:“……我在房間裡發現了無色無味的嗔骨香,四姑娘體內確實也中了這種香,好在發現的及時……這個人做這件事的目的,無非是想破壞你我的結盟,最好成仇人。最不願意看到你我結盟的,無非就是太子,我當即就去找了太子,侍從說他醉了久休息,我硬闖進去,太子閉著眼躺在床上,衣衫一件未褪,並沒有睡覺有一陣的那種摺痕,我又探了下面的床單,是涼的,說明人是剛躺下去的。”
“偏他還要裝作熟睡未醒的樣子。”
“等我抓到證據,非得要將他的偽善面具撕下來不可!”
“連玷汙人小姑娘清白這種缺德事也能想的出來。”九皇子氣憤道:“大哥真是越來越沒底線了。”
“這樣的人豈配為儲君!”
顧修沉默的沏好了茶,給九皇子遞過去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小口啜飲。
九皇子說完,見顧修始終面色寡淡,他一分情緒也不外漏,便問道:“你可是覺得我猜測的不對?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顧修將杯底最後的一點茶喝下,“殿下分析的有道理。”
九皇子總覺得顧修的反應像是缺了點什麼,但想到他慣來情緒不會外漏,又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便繼續道:“我接到線報,護國公已經到兗州了,再有一個月多月,就能回到京都了。”
顧修將蜜瓷杯擱在几上:“挺好。”
九皇子沒弄明白,護國公回來,這件事有什麼好的,想在問問,就見顧修朝外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