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田地裡自己費心研究,沈遠輕易就抹除了白妧的痕跡,換上的人,都是沈遠族中忠實的擁壘。
一躍入公侯之家,這利益足以讓全族的人瘋狂,他們會跟著獲多少利啊!
沈星語將信紙一點點揉在手心,將自己抱成一團,身子一下下發顫……
“珍珠,你要好好待阿迢,是她替你承擔了所有……”
所以,當年,兩次隨著父親上京都來的人是阿迢……根本不是她,和顧修有婚約的人……也不是她。
沈祈第一次來京都,受封粟聖公的時候,他應該是猶豫不決的,想揭發這件事,又不想妻子死,當時的他,其實行動應該並不自由,隨身都有人監視著。
只要情況不對,作為人質的白妧和小女兒就會沒命。
只是當時的他,遠遠沒有料到,他的親生父親會那樣狠辣!
或者說,他們夫婦倆人都是生性單純的人,以為給了沈遠夫婦他們想要的,他們會滿足,沒道理還會再害他們。
畢竟,沈祈接受封封,冒領功勞這件事若是抖出來,他也要砍頭的,白妧自然不會做這種,他們也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要說,夫妻兩也不是沒有改變,透過這件事,他們都認識到了權勢的重要性,關鍵時刻可以自保,自然不會再像過去那邊,任由父母拿捏。
且白妧始終是獨立的女子,她並不願意做菟絲花,只在後宅依附沈祈。
而沈祈自然也是一樣的,他透過這件事,意識到權勢才能保住自己的妻子孩子,自然不願意只做傀儡,所以他很快第二次上京,這一次,他其實是想來借勢的。
有過生死算計的人,每一句話,每一件事都會被過度解讀,沈遠夫婦心底並不能踏實,看著白妧的每個舉動,都像是要挑撥兒子,找他們清算。
兒子,孫女,嗯,只有兒媳婦是外人。
沒有這個外人挑唆,兒子自然還是他們的兒子。
人有秘密,就怕這秘密透露出去,非要讓對方徹底沒有反抗能力才安心。
人存在世間有兩種形態,一種是□□,一種是社會關係,□□的消失容易,剝奪她的生命就可以了,最難的是社會關係的消亡。
當世界上最後一個知道她的人也消亡了,那麼,這個人的屍骨就是扔在大街上,也不會有人在意。
白妧不能直接殺,殺了她,可能會刺激到沈祈玉石俱焚,這條路行不通。
也不能放任她好好活,那就是隱藏的憂患,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成為火藥,闔族都得陪葬!
沈遠的眼睛已經紅了,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將白妧毒啞了,毀了她的臉,讓她說不了話,見不了人,再做不成以前那個能獨立生活的女子了。
最重要的是,沒有臉,連話都說不了,他斷定沈祈不會再愛她。
白妧的婢子秋紅本就是她的私生子妹妹,長的有五分相像,將她提出來,代替真正的白妧吧。
用秋紅完全取代白妧,她的社會關係就徹底死亡了。
沈祈二次從京都回來,看到的就是毀容,被毒啞了的妻子,沈遠懷中還抱著三歲的小女兒做威脅。
“這一碗啞藥灌下去,星語會徹底成為啞巴,這是你不聽話,同我作對的下場。”
這其實是一種心裡打壓,沈遠要的就是一次性徹底擊垮沈祈,讓他親眼看見,才會害怕,每一次想要反抗,都會陷入對在乎的人被傷害的恐懼中。
讓他們夫妻倆,都因為孩子妥協。
“爺爺……我來喝吧。”
四歲的沈星語走出來,走向他的爺爺:“妹妹還不會說話呢。”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珍珠,是你的本名,不是乳名,星語是阿迢的名字,她是你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