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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等什麼,快拔啊!”皇帝吼:“敦親王就這一個兒子。”
睿貝子卻是艱難的起身,拽著皇帝的袖子:“大伯。”
褚三娘走進來,正好看見,睿貝子嘴裡嘔著血,都快斷氣了,一字一句艱難出聲:“退婚。”
“您恩准我和褚三孃的婚事退了。”
皇帝要氣死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這個。”
睿貝子又嘔出一口血,臉色蒼白:“若非要我娶她,我寧願就此死了。”
褚三娘閉上眼。
良久,轉過身,將一切留在身後,袖子裡的指甲扣破了手心,指甲斷了,血淋漓流出來,她猶自不知,感覺不到疼,指甲捻著血肉往裡頭扎,染紅了衣袖,又滴在地上,開出一朵朵血花……
顧修目光盯在睿貝子胸口長長的箭上。
皇帝嘆息一聲,“我皇室,竟出了一個你這樣的情種!”
“也罷,十七弟就你一個孩子,叔父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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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裡。
顧修捏著她沈星語下巴:“感動嗎?”
沈星語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搖頭,“……沒有,我心中只有您。”
這也難不倒他,他有的是手段。
她沒試過的花樣。
髮絲紮在腿上,她指尖快要將床單抓爛,足尖繃直,受不住的哭出聲,偏這人心腸硬的很,越發作弄的厲害。
她哭的厲害。
管不住自己。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像給一隻貓斷水,讓它渴到要瘋。
又像吸過毒的人看到毒。
指尖扎在他脖子上的軟肉裡,恨死他了,又愛又恨。
“求我。”
他滿意的欣賞她的失控,給她指路。
“我求你。”她貝齒將唇瓣咬的沒有意一絲血色。
“只有嘴?”他說。
她照做,又說:“……求你。”音節顫的是散的。
男人這才滿意,“不許感動。”
“我不感動。”
“你心裡有誰?”
“只有你一個。”
“一直說這句。”
“只有你一個……”她被迫說了一夜,嗓子啞掉,到說不出話,他終於滿意的摸摸她臉。
褚三娘一個人茫然走在草原上。
月色細細彎彎的掛在天上, 夜空碧藍如洗,星河很漂亮,黛色的月光拉長了影子, 卻不見她心裡的美景。
天地之大,人人有家, 帳帳有火,卻沒有一盞屬於她。
她是孤獨的個體,比這夜色更長,更暗。
什麼父女親情,什麼男女情愛,比紙更薄, 風一吹就如煙沙散。
夏日裡的山谷,風涼爽宜人,她只覺得沁入骨髓的涼。
“三娘子。”
是男人的聲音。
褚三娘回頭, 男人將一件披風披在她身上:“夜風涼, 別凍著了。”
褚三娘唇邊勾起諷刺的笑:“我著涼了, 又有誰會在意。”
男人的手並未拿開,指尖似有若無的擦著她的衣襟, 給她籠著披風:“像三娘子這樣貌美的美人兒,怎的就能這樣鐵石心腸, 非要退婚呢。”
“嘖……”男人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舌尖潤著唇瓣:“真是暴殄天物。”
褚三娘仰起臉:“那你呢?”
“你又是什麼好人?”
男人呵一聲,指尖向下走,點在她心上:“這裡--恨嗎?”
“跟我, 你的恨能有洩處。”
褚三娘雙眼泛著空, 怔楞著呢喃:“恨有洩處,那是什麼樣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