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
袁心等人低頭處理著打鬥的痕跡,包括用水衝地上的血,沒人敢看過來。
他的外衣上都是風雪的寒氣,手掌卻又溫熱,沈星語充盈在他清冽的雪松香味中,五感漸漸回來,遲鈍的反應迴歸本位。
“讓我看看你的手。”
她從他懷裡出來,捧起他的手,寬大的手掌上,中間一道血痕,深可見骨,“你受傷了。”
這傷上在她心上,淚珠子壓著睫毛滾下來,“都是為了救我。”
顧修並不放在心上:“小傷而已。”
“你身上有沒有藥?”沈星語問。
顧修往回抽手:“大理寺有。”
“你這樣還要去大理寺?”沈星語抓著他的手不放。
顧修:“收下尾就回來。”
沈星語不幹了!
哭出委屈的聲:“這人都死了,你還要收什麼尾,我不管,你跟我回去上藥。”
顧修揉揉額角:“別哭了,我回去。”
腳尖轉了方向,去跟袁心囑咐,袁心笑他:“大人,你可真不會憐香惜玉,這可是劫持,那麼嬌滴滴的美人兒,你也捨得。”
“走吧走吧。”
顧修一個淡淡的眼神掃過來,袁心閉死了嘴。
馬車損毀,好在這裡離鎮國公府已經不遠,顧修的書房裡有一整個小櫃子裡都是各種傷藥。
“你的職務是不是很危險?”沈星語給他清理好傷口,灑上傷藥包紮問。
顧修:“周達這種級別的少,我也不是抓捕任何犯人都要出手。”
沈星語:“我不想你做這樣危險的事,能不能調個閒差?”
“我可以不穿金銀,哪怕我們沒有太高的權勢,做個閒職也可以。”
顧修:“男人沒有權勢,太過窩囊。”
沈星語美眸瞪圓:“誰說的?男人不一定要有權勢,我瞧著那些普通夫婦人家也很好,夫妻略有小財,夠溫飽,夫妻二人一日三餐,再養個可愛的孩子,一輩子和和樂樂的,有什麼不好?”
顧修不看她了,從她手裡抽了手,拿出一隻黑色瓶子,倒了藥粉在碗裡,用熱水兌開,擱在她面前,“喝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