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給丹桂求過情,但是她一開口,丹桂原本只需要罰站兩個時辰,就變成了現在的日日罰站兩個時辰。
沈星語覺得,自己怎麼著也得給她撈出來。
但怎麼哄顧修,如今倒成了個問題,他明顯不是個好說話的。
沈星語把丹桂和綠翹都叫來一塊討論,畢竟她們比自己更瞭解顧修。
“你們覺得跳舞成嗎?”男子應該都愛這個。
丹桂:“曾經有過一個朝中重臣,牽連進了一樁結黨營私案,送了爺一個花魁歌姬,爺將人扔了出去。”
沈星語:“……”世子大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彈琴呢?”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丹桂:“爺不通音律,也扔過樂人。”
沈星語:“詩詞呢?”
丹桂:“爺最厭惡酸詩……其實爺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沈星語:“……”
頭痛的揉著額角,“也不能看你一直被罰站。”
丹桂,“等爺消氣了,應該就行了。”
屋子裡籠著淡淡的無可奈何的無力感。
綠翹靈光一閃:“我們三個都沒嫁過人,或許是因為我們都不瞭解男子,其實,二少夫人很會哄丈夫,或許她能有好辦法。”
丹桂:“二少爺和二少奶奶是出了名的恩愛夫妻,二少爺幾乎對二少奶奶言聽計從,或許您的確可以試試。”
陸清梔的家世低位,父親只是一介六品官的文書,二公子顧湛和顧修不同,走的是文官路線,聽說這門婚事,是當年他高中進士,陸清梔拋手絹拋來的,家世低危,婚事的來路還不是那麼正經,卻能被納為國公府的正妻,可見顧湛對陸清梔是真看重。
沈星語覺得是個門路,向人討教幫忙,自然送上花紅禮物才好開口,親自去庫房裡選了一隻白玉觀音,對孕婦來說,送子再合適不過。
想到自己和陸清梔雖是妯娌,但也就正經場合見過兩次,並不是很熟稔,沈星語決定找盛如玥一道。
她的婚事過明路再即,想來也很有興致。
沒成想卻是吃了閉門羹,盛如玥的貼身婢子捧了一罐子蜜桃酥上來。
“少夫人,我家姑娘病了,病中形容憔悴,姑娘臉皮薄,不好見客,也怕過了病氣給您,這是我們姑娘吩咐叫奴奉上的謝禮,望您莫要生氣,姑娘說等病好了,再去上門謝罪。”
除非病重,一般病中都是不見客的,像盛如玥這般,病重還如此周道的,是她的性子。
沈星語問:“好好的怎麼病了,何時的事,可有看大夫?”
“上次去東宮參加酒宴,吹了冷風,回來起了高熱,看了俯醫了,現下日日吃著藥,要痊癒,還要有幾日。”
沈星語囑咐:“讓你主子好好將養著,等她好了我再來看她。”
盛如玥的院子靠曹氏的院子近,顧修兄弟三人的主院都挨著,靠在西院一邊,顧修最齡年長,他的院子在最前頭,顧湛的次之,沈星語又往回折返。
這院子的格局倒是和朝輝院的格局很像,四四方方的院子,灰瓦白牆的照壁,上面勾了一副山居圖,青磚鋪就的天井,靠牆邊一溜做成了花圃,朝輝院的花圃前頭是長長的廊蕪,這裡做的是一隻八角亭,亭子裡擺了石桌石凳。
原木色的亭子裡,擺了幾隻炭盆,顧湛似乎是在弄烤炙,炭盆上架了一隻細絲網面,網面上又擺著肉,被炭火炙烤過的肉香味順著清風飄過來,陸清梔挺著肚子坐在亭子地上,下面墊著軟墊,一隻手裡是梅枝,嘴唇半含著一片薄薄的羊肉,露出外頭一半,身後是一片開的火紅的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