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逼我做選擇,好一招苦肉計。”
“只是沉碧,你千算萬算,忘記了最根本的一項,你認為我是吃情情愛愛這一套的人?”
顧修目光在沉碧扯了衣衫的一瞬便移開,他並不打算同她扯這些東西,冷冰冰丟給她一個結果。
“婢子沉碧,為了做主子,心懷不軌,私自對自己下媚藥,冒充為主子受傷,如今在她房中搜出殘餘的藥物,依著顧俯家規,闔家攆出顧俯。”
撩了這句話,顧修腳尖轉了方向,往外頭去。
並不關心她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
沉碧一張充血的臉,煞燃褪盡,她知道顧修從來不吃情情愛愛這一套,她做了他十年的婢子,她以為自己在他的心中定然是不同的。
卻原來,他待她,並沒有不同。
她做事謹慎,怎麼可能還將這藥物留著,早就扔了。
可顧修卻說搜了出來,還要將她全家攆出府上,他怎麼可以這樣絕情!
沉碧孤注一擲的撲過去,抱著他的腿,狼狽的上半身幾乎貼在地上:“我是使了手段,可奴的目的是真心的,奴對您的愛慕是真的!”
少女垂淚,看著嬌弱可憐,亦深情款款,若是一般的男子,定然要被這情深似海給感動,但顧修不是一般人。
他目光看像房間外頭卷著的雲,連一個低垂的眼神都不給她,手指很有閒情逸致的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
“藥是你自己的下的吧?”
沉碧的心房已經奔潰,哪裡還敢撒謊:“爺的身子矜貴,奴不敢給您下藥,也捨不得,只能對我自己下。”
顧修:“榛子粉是你下的吧?”
沉碧瞳孔一縮,這麼細緻的小事情他也知道了:“我算計少夫人,是因為我傾慕您,我就是不想看見您與她琴瑟和諧。”
“爺您並不喜歡她,對不對?”
顧修濃郁的黑色星眉染上冰寒。
“我喜不喜歡她,是我的事,我顧修的妻子,何時輪到你一個婢子算計了。”
“來人,婢子沉碧算計主母,賞十板子,叫閱微堂還有朝輝院的所有下人過來觀刑。”
自有小廝進來,拉開沉碧執行家法。
小童沒想到自己也會被牽連,直接被調去馬房看馬,雙瑞被提了上去。
顧修給他的說法是,“他的身邊不留無用之人。”
曹氏回了院子,準備同劉衝家的商量給顧修納妾的事,想著什麼時候辦席面合適,沒成想,一會的功夫,閱微堂攆了半大的人!
聽了沉碧的所作所為,也是被她陰沉的心思嚇了一跳。
得虧是她兒子明察秋毫才沒叫她得逞,這要是納進來這樣一個攪事精,這家裡頭不知道要攪和成什麼樣子了。
她捏著書坐在椅子一動不動,許久,失了魂似的怔楞:“如果從直有他兒子一半聰慧,當年,也不會出了那樣的事。”
劉衝家的知道曹氏想起了什麼,這世上,最叫男人抵不住的就是女人的深情。
女人對男人深情,對一同分享自己丈夫的同類就會陰狠。
想當年,顧從直有一個表妹,對他那叫一個情深似海,男人總會對深愛自己的女人格外寬容,處處偏袒那表妹,也要求曹氏這個正式處處照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