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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書嫻道:“是顧大人不讓我說,你都不知道,前兒個夜裡,我們吃酒正高興呢,你上個樓的功夫,一把刀就抵上我了。”
“有那麼長呢!”同比了個很長的形狀。
“也是我那個餿主意吧,他們以為你我是真夫妻,我被擄到了大理寺,那官爺拿烙鐵審我,這我哪受得住。”
她頗有些歉意,“我怕疼,就這樣叛變了。”
沈星語完全不知道書嫻還經了這樣一遭,但一想到顧修那強勢的性子,這還真像他能幹出來的事:“我也不是怪你。”
“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了你。”
“你沒事就好。”
書嫻:“你怎麼想?要回去嗎?”
沈星語搖搖頭,“不會。”
“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啊,”書嫻深感自己就是隻小螞蟻,或者是這些花,這些高位的人伸伸手,便能將她折斷,“你能怎麼辦?”
“我們又能怎麼辦?”
沈星語目光凝在花朵上,桃花眼中滾過沉鬱的暗色……她也只能逃了。
“東家,門上來人了,自稱是鎮國公府的,還說……”門上有些難以置信的道:“說是您曾經用的婢子,叫綠翹,還帶了許多東西,光是箱籠就裝了十幾個。”
顧修無數次將上京翻了個遍尋找沈星語,這樁事被編了個無數的版本和話本子,誰還沒聽說過鹿鼎公顧大人同妻子堪比話本子的愛情故事。
門房到現在還難以消化掉這個資訊,難不成,他們東家就是那個被一等鹿鼎公掘地三尺找了許久的原配妻子?
沈星語怔住,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費勁心思瞞住自己的死訊,她難以想象,盛如玥要是知道了……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在。
“你去回話,就說她們搞錯了,讓她們回去。”她冷淡的回。
“嗯?”見門房不懂,沈星語加重了語氣。
“知道了,奴這就去回。”
門房回了大門,笑著將沈星語的意思轉達,綠翹得到的命令是隻在這邊伺候沈星語,什麼時候沈星語回去,她才回去,自然也不肯走。
她準備打持久戰,“您去告訴少夫人,爺已經將我攆了出來,奴已經走投無路,在這等她,直到少夫人願意見我為止。”
是夜,袁心來到這院子,遠遠看見書嫻並兩個小廝和十幾個排在門口的箱籠,冷哼一聲。
這惡人,他今日做定了!
沈星語早就收拾好了包袱,帶上了銀票,闔眼在榻上養精蓄銳準備夜間逃跑,忽的,聽見粗暴的破門聲。
“夫人,您看您是自己出來,還是我將您這府上的人都綁去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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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語咬碎了銀牙!
她去抽屜裡找了一隻手指長的匕骨綁到小腿上,裙子放下來,外人便看不見。
開啟門出來,袁心手中拎著一根拇指長的粗繩,嘴角噙著戲謔的笑,“夫人,得罪了。”
沈星語腳步往後踉蹌一退,面色蒼白,顧修真的要將她像畜生一樣鎖起來嗎?
顧修對這一切渾然不知,袁心支配了楊文興晚間陪顧修飲酒。
“一醉解千愁。”
“大人,這是最好的花雕酒,在地下埋了五十年,口感甘醇,飲了這酒,保證您今夜睡眠無憂,一覺到天明。”
黑色的酒瓶子躺在手心,顧修垂下陰鬱的眼,一覺到天明。
這三年多,他每晚夢中皆是她。
醉酒時的夢更真切,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她唇上的溫度。
他已經不記得安枕的滋味是怎樣的。
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