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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阿迢根本不是和什麼引吉,她是被唐冕欺負的,水匪的事,你設計的?”
“等一下,表哥,你讓我理一下,”盛如玥拍拍腦門,“阿迢,唐冕,你是說阿迢身上的傷是太子弄的?”
她又看著顧修問:“你說,我設計水匪?”
“我做這些事做什麼?”
“表哥你為何會這樣想我?”
顧修不看她了,抬眸看向沈星語的畫像,“我不是來跟你求證的,唐冕什麼都說了。”
盛如玥務必慶幸,自己同唐冕做了那個交易,否則,怕是在剛剛顧修一張口的時候她就已經露餡了。
盛如玥手拍著腦門好一會,“這樣荒唐的事?”
“你認為我背叛你?”
“理由呢,唐冕這樣栽贓我總要有個合理的理由吧。”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姨母,你們就是我的親人,我是九皇子妃,九皇子是我的夫婿。”
“我明明知道你要搬倒太子的,我放著你們不管,夫君不管,我去跟太子結盟?”
“這種連道理都說不通的汙衊話語表哥你也信?”
“我信,”顧修說:“我說過,我不是來跟你求證的。”
盛如玥目光跟著顧修看過去,這才看見,几上有一隻脆藍酒壺,一隻酒杯。
盛如玥腳步往後踉蹌退了一步,“表哥這是要殺我?”
“是。”顧修說。
“我懂了,”盛如玥低低笑起來,“表哥你這哪裡是聽了唐冕說了什麼想殺我,你是怪我。”
“怪我恰巧同嫂子一起落水,我完好無損,表嫂下落不明。”
“我活下來就是原罪。”
顧修道:“你要這樣想也行。”
“如果一定要我死,表哥才肯在心裡放下這件事,那我認,”盛如玥緩慢走到幾邊,提起酒壺給自己斟了酒,端起來,唇角笑著,眼裡閃著淚光,“我本就無父無母,是姨母將我養大。”
“我今時今日的榮華富貴又是你給的,你想要收回去,我沒有怨言。”
“只是表哥,你變了。”
“我不認識你了。”
“我還記得,十六歲的時候,表哥雙手沾滿鮮血,你說,你要權勢,你要做大慶最有權勢的人。”
“如今你好不容易搬倒太子,扶持了九皇子,我很快就可以是太子妃,你的權勢指日可待,如今表哥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殺了我,殺了九皇子的髮妻,你真的不怕和九皇子再生齟齬嗎?”
“你的權勢不要了?”
顧修:“這不需要你操心,我自有安排,你可以安心去。”
“好。”盛如玥吸吸鼻子,舉高酒杯:“那表哥,這杯酒下肚,我再不欠你,不欠鎮國公府了。”
死亡的威脅籠罩在頭頂,盛如玥心臟激烈跳動著,快到極限,清凌凌的酒映著她的眼睛,她手指控制不住的顫抖,端著酒杯緩緩靠近唇邊,終於,她聽見曹氏慌張的聲音……
“如玥!”
“你們怎麼了?”
“發生何事了?”
曹氏邊問邊往裡頭走, 隨著離稍間越來越近,房間裡的怪異越大呈現在眼前。
軒窗上的篾子都放了下來,屋子又沉又暗, 牆上掛滿了沈星語的畫像,顧修黑沉沉的眼睛, 漠然睇著盛如玥,下顎線繃的緊緊的,碎冰板的寒氣暈染著他全身。
盛如玥左手握著一枚形佩,圓滾滾的粉色珠串垂在手背,右手手中端著一杯酒,在唇邊, 妝哭花了,如一瓣花葉撲簌簌抖動在寒冬裡,幽怨的看著顧修。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一種決裂的氣氛在他們之間僵持著, 誰也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