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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桂:“在書房。”
沈星語不懂朝事,覺得對褚三娘上門這件事,自己拿捏不好尺度,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問一下顧修。
掀開被子起身,腰肢痠麻的厲害,足垂下去,丹桂跪在地上給她穿羅襪。
羅襪穿好,她站起身,腿腿痠澀的直打擺,一個晚上過去了還是沒休息好。
她還沒想好怎麼去面對顧修,“丹桂,你去書房問一下爺我應該怎麼面對褚三娘。”
丹桂應聲,起身去了書房。
顧修正在書房處理公務,潭嬤嬤走進來報:“爺,朝輝院來人了。”
顧修手中的筆一頓,腦子裡閃過昨晚她眼角泛著的紅,小貓一樣瑟瑟發抖的模樣。
捏捏眉心,他力道還是用的重了。
擱了筆,看向門口的方向,“叫人進來。”
陽光在門檻處折了一道低矮的門框圖形,一道影子探進來,顧修一抬頭,卻是丹桂垂著腦袋走進來。
“爺,夫人叫奴來問,褚貴女上門這件事該拿什麼態度。”
顧修手中的俯鈔乒乓扔了出氣,砸在地上,紙質的俯鈔砸出了暴風驟雨的氣勢:“叫夫人親自過來。”
“她若是不願意,這輩子也別過來了。”
丹桂惶惶然:“奴這就去。”
“要我親自過去?”沈星語問。
丹桂:“爺心情不太好,您還是快點過去吧。”
沈星語不敢耽擱,忍著痠痛起身,怕最後又是阿迢和兩個婢子替她承擔了怒火。
“爺。”
顧修目光垂在俯鈔上,唇瓣珉成一條線,似是沒聽到沈星語的請安聲。
“爺。”
沈星語沒等到顧修的回應,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喊了一聲。
顧修依舊沉默。
欲擒故縱這個方法,在他這根本行不通。
在他這裡,只有她服軟低頭。
沈星語心臟湧起一股酸脹,她覺得,如果她今天真的不主動過來,顧修能真的要她一輩子都別想踏入到這裡。
她貝齒咬了咬唇瓣,吸了吸鼻子,繞到書案後面,站到他圈椅旁,拽著他的一截衣袖,輕輕扯。
“是我不懂事。”
“您原諒我吧。”
顧修這才擱了筆,轉了目光看過來,這才看見,她眼睛還微微腫著,大概是昨晚哭的太過厲害。
穿的很單薄,一件雪白的狐狸斗篷下,一件薄薄的裳衣,三千青絲只用一根簪子挽著,原本就清麗柔弱的面龐,這會子像是要化作了窗外的雪是的。
“怎麼穿這麼少?”
他伸出手,將人摟過來抱到了腿上,手撫上她的臉,觸感冰涼。
“也不冷,地籠很暖和。”她解釋。
顧修給她解著披風的細帶,剝了披風,扯到她高領子的裳衣一鉤,耳朵下面,一圈青紫的痕跡繞著脖頸一圈,連後頸的髮絲下都是的,觸目驚心。
指節憐惜的在上面來回撫了撫。
“褚三娘來了,早晨就來的,我應該拿什麼態度面對她?”
“要揭過這件事嗎?”
“不必忍她,”顧修看著她的眼睛:“做我顧修的女人,可以為所欲為。”
沈星語有點心虛的道:“她到底是閣老之女, 本就是我冤枉的她,如今她已經上門致歉,我若是還不放過她, 不會顯的我得理不饒人嗎?”
“我也談不上忍,如今她名聲毀了, 婚事上艱難,我這口氣也算出了,我還是想讓這件事算了。”
“知道為什麼有的人願意做跋扈之人嗎?”
顧修直接摩挲著她頸邊的軟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