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公府,離開鎮國公府,你以為你還有現在的日子過?”
“您能查到什麼?”
“比如,我現在當著你的面,打死引吉,你能做什麼?”
“還不動手,你是死人!”顧修一個目光瞪過去,雙瑞親自動手。
引吉的腦袋像是個夏天的西瓜,碎裂炸開,汁水是血液,皮肉是西瓜瓤。
自有下屬抬了椅子過來,方便顧修坐著欣賞這畫面,他將沈星語摁在腿上,虎口鉗住她下巴,直視這血腥的場面:“你看,沒我縱著你,你什麼也做不了。”
“你只能看著他的腦袋開花,血流出來,直到……完全死去。”
他的話音落下,雙瑞停了棒子,粗重的棒子杵到地上,血順著木紋痕跡流淌下來,還有人的碎肉頭髮,“爺,已經死透了。”
沈星語身子抖的像篩糠,他薄唇悠悠吐出來,似有若無的氣息:“譬如這這一刻,棍子底下的是阿迢,你認為你能做什麼?”
沈星語渾身的血液僵住,嗓音因為過度驚嚇害怕,是沙啞的,“不要……”
顧修吩咐雙瑞,“還等什麼!”
“婢子阿迢犯家規,同小廝偷情,杖斃!”
“不要!”
沈星語要瘋了,整個人是奔潰的,也就沒看到顧修和雙瑞的眼神交流。
打手打人,這裡頭實在有太多技巧,真想要一個人的命,要害處不過三兩下,便能叫人死絕,做戲的花樣子,看著鮮血橫流,實則也能不傷經動骨。
沈星語自然不知道這裡頭的彎彎繞繞。
她血液是僵的,陷入一種恐懼裡:“不要!”
“動手。”
沈星語瘋了的是掙扎,她想跑過去,抱住阿迢,替她擋了板子,顧修手腕一鬆,一個眼神過去,沈星語在靠近阿迢處被兩個下屬攔住,無論如何也掙扎不開,因為距離近,她反而看清楚阿迢身上破裂的皮肉,額頭上的汗,要緊的齒關,以及眉眼間的痛苦,和嘴裡的悶哼。
顧修要的就是讓她眼睜睜看著,讓她嘗足了這種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力感。
教訓刻進骨子裡,她才知道,自己的依靠是誰,應該將誰看的最重。
而不是為了不知所謂的東西,而離開她。
他是如此通人性,計策自然有用。
沈星語終於意識到,他是跟自己認真的,這一刻,他就能要阿迢的命。
這裡,只有顧修才能留下阿迢的命。
她慌張的走路都不會了,是爬過來的,抱著他的膝蓋:“你……放了她。”
“七下了……八下了,她會死的。”
“她真的會死的。”
沈星語是奔潰的,慌亂的嗓子已經發不出完整的音節,顧修坐在鎏金圈福椅上,修長的手指搭在膝頭,抵著椅背,鬆弛又筆挺,高雅矜貴,眼皮微微垂下來,平靜的看她眼淚流的洶湧的臉。
他說:“如果不是我縱著,婢子私通,這才是她最開始就該有的下場,她能去莊子上養病,吃喝有人伺候,都是因為我願意寵著你。”
“你得明白。”他說。
沈星語:“我知道了,我什麼也不求,你放了她。”
顧修修長的骨指將她下巴輕抬:“你得明白,你跟我和離,走出這個院子,現在換做是上京任何一個皇親國戚,高官子嗣在做這件事,你都只能像現在這樣,看著她死在你面前,你什麼也做不了。”
“即便是求情,也是因為,你是我的夫人。”
“換做旁人,”他修長的骨指一甩,她的臉被力道震的往邊上甩去,“誰會理你。”
像扔一件他不要的玩具。
阿迢在生死邊緣,沈星語沒有自尊去計較這個,自己將臉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