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證者為見證而來」,降臨者之於提瓦特的意義之一,便是「見證」。”
雖然嘴上說著是在「考考」納西妲,但左汐也沒給納西妲回答的機會。在她思考了一下子之後便直接說出了答案。
正如鍾離所說,「用自己的雙眼去見證這一切」。
而「見證」,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備份」。
不受世界樹影響的降臨者,他們所記錄所觀測到的一切就是最為真實的,永遠不會被篡改的歷史。
也就是這個世界原本應該的模樣。對於提瓦特而言,這就是最真實的備份。
但同樣因為降臨者與世界樹之間沒有關鍵,所以也導致了這種備份的意義僅僅只是備份,而無法將之做到「重置」。
至少熒目前是沒有表現出任何這方面的傾向和能力。
而換句話說,當降臨者與世界樹產生了聯絡並擁有足夠的許可權。那麼這種「備份」就可以成為某種用於修正錯誤的「重置」手段。
左汐猜測,歷代的王座……至少現任王座和第一任王座就是利用這種方法,以自身為備份修正歷史的。
當世界與自身的認知產生了偏差,便說明世界樹上出現了bug,而作為最高管理員的王座便可以用這種簡單粗暴的辦法修正這個bug。
左汐不是王座,暫時還沒有管理員許可權。但從位格上來看,他和正統王座的區別也只在於有沒有正式接管提瓦特這一點了而已。
簡而言之,雖然沒有許可權,但是他有這個能力。管理員大概不會允許他這麼做,但是他可以硬來。
只不過這樣做就相當於是越權操作,屬於駭客的行當,正統管理員說不定會來找他的麻煩。
其實普通的的小問題還不至於引起這麼大的反應,畢竟無論是大慈樹王還是另一條時間線的斯卡拉姆齊,他們都做出了修改世界樹記錄的行為。
但他們兩人一個是擁有正統世界樹許可權,另一個也是透過神之心這種官方授權了的東西透過本土的辦法晉升的神明。
兩人都算是某種意義上的下屬成員,都算是內部人員,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而且修改和重置的量級也不一樣,一個只是小打小鬧,另一個可就涉及根本了。
所以左汐真要透過重置時間線來挽回大慈樹王的憨憨操作的話,大機率會把沉睡中的天理弄醒跟他幹上一架。
再不濟,天理的維繫者也該出來露個臉了。
可之前也說過了,他還沒打算這麼早就和現在的王座開戰……所以現在他才會這麼頭疼,大慈樹王這傢伙真的很會給他找麻煩。
“你想把你記憶中的提瓦特覆蓋到現實裡?可這樣做,風險會不會太高了?”
納西妲一點就通,左汐說出降臨者的意義的時候,她就理解了左汐他想要做什麼了。
與此同時,她也意識到這樣做可能會出現的風險和問題。儘管還不知道左汐現在已經有資格登臨王座,但直覺還是告訴納西妲,這種程度的修改可能會引起天理的注視。
而引起注視的後果,沒人能夠預料……十顆判罰之釘降下的絕望場面如今依舊曆歷在目,誰也不知道那種事情會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納西妲當然願意拯救大慈樹王,可如果她是大慈樹王的話,一定不會希望他們冒著這種風險來救自己的。
按照左汐的說法,她和大慈樹王本質相同,所以在這種時候兩人做出的選擇應當也是差不多的。
她的想法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大慈樹王的想法,所以她現在才會產生猶豫,猶豫著到底是該尊重大慈樹王的意願放棄這一切,還是尊重她自己名為「納西妲」的意願去救她。
“風險……固然存在,但從來都沒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