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事也就能暫時瞞住趙銘,等鐵礦正式開採,她瞞不了多久。
而她也不是很想瞞,畢竟用木柴來鍊鐵……太耗費木柴了,效果還不好,所以她需要煤炭。
傅庭涵已經用高爐煉出鋼來了,那高爐被一改再改,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下來。
他沒有再插手此事,只是將建造高爐和會鍊鐵鍊鋼的工匠交給趙含章,然後拿著趙含章的佩劍去了新建的高爐處。
路鐵匠此時就渾身是汗的在高爐邊上打鐵。
外面寒冬臘月,冷得掉渣,屋裡卻是熱烘烘的,打鐵的工匠們雖然覺得辛苦,卻並不覺得難過。
看到傅庭涵,所有工匠都停下手上的活兒,恭敬的與他行禮。
傅庭涵不在意的揮揮手,把劍遞給路鐵匠,“用我們前段時間煉出來的鋼將它重新打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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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鐵匠雙手接過劍,把劍鞘放到一旁,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劍身後道:“這劍已經很不錯了,其利可稱得上一把名劍,為何還要重新打呢?”
“比不上鋼。”
其實要不是他力氣不夠,他就自己來了。
不過打鐵也是技術,並不是有力氣就可以的。
傅庭涵有理論知識,但動手能力相當於零,所以只能交給路鐵匠了。
要打下豫州,趙含章將來肯定還要上戰場的,一把鋒利的寶劍是他目前能給她的最好保障。
“鋼要是有剩下的,全部打成槍頭。”
路鐵匠應下。
傅庭涵在屋裡巡視起來,工匠們立即湊上來問,“大郎君,管事讓我們收拾東西,說要去另外的地方建高爐,不知要去什麼地方?”
傅庭涵道:“等你們去就知道了。”
工匠們遲疑,“不知遠嗎?若是太遠,我們能不能帶上家人?”
傅庭涵沒回答,但出來後還是去找趙含章詢問此事。
趙含章正在調材料,讓人把建造房屋和高爐的材料運過去,聞言道:“現在房子還沒建起來呢,等那邊都建好,我會優先安排他們的家人過去的。”
冬至過後,天越來越冷了,城中大部分婦孺老人都在家裡窩著,而青壯則陸續走出家門,到縣衙裡接了工後出去幹活兒。
這一次趙氏禮宴,趙含章賣出去了不少琉璃製品,其中全身鏡的銷量最高。
沒有哪一個魏晉時期的男子可以拒絕一面全身鏡,如果有,那一定是對方沒有禮貌。
作為士族,化妝是最基本的禮節,不管是敷粉還是穿衣,有一面全身鏡,讓他們能夠清晰而全面的正視自己是多麼的重要。
不僅他們自己需要,他們還想給他們爹,他們哥,他們的叔叔伯伯和弟弟們帶一些。
所以琉璃作坊出來的全身鏡供不應求。
汲淵不得不帶著管事先記下他們的地址和求購的數量,表示做好以後會送貨上門。
不錯,他們的服務就是這麼周到。
因為他們決定把全身鏡送出去後順便購買一些糧食。
趙含章收留的人太多了,雖然之前囤積了不少糧食,但因為以工代賑,那糧食儲備量卡卡的往下掉。
所以天氣越發冷了以後,趙含章就不再發布工作,大家都貓在家裡過冬,糧食消耗減少了不少。
但透過冬至禮宴,她不僅大賺一筆錢,還和好幾家商定好了以琉璃製品換糧食的協議。
手中的存糧一多,趙含章的心又大起來,於是趁著冬天沒有農活,她一回到縣衙便將各里正和隊主們都叫來,釋出了新的用工要求。
實際上還是以工代賑,不過這次不是發糧食了,而是發錢。
趙含章羅列出了十幾種工作,每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