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石勒和祖逖就要直接得多。
石勒是胡人,他沒有漢人文士那麼多想法,所以他治下能者居之,趙含章連女縣令都派來了,再來幾個女里長和女村老不是很正常的嗎?
他就不會多想,直接讓各村村民自選,推舉出有名望的人擔任村老,其中不乏帶著他們逃難的老媼,或是能力出眾的女郎。
在石勒看來,這些爽利的女子比那些塗脂抹粉的男士子要好用得多。
祖逖則是在有意的提高女里長和女村老的比例,“女子心細,管起事來更能發現細微處,而且,因大將軍是女子,她們胸中自有一股氣,凡朝廷政令,皆會想辦法施行到位。”
祖逖輕笑道:“朝廷和地方素來是相輔助卻又相對的關係,朝廷要輔助地方管理,地方亦要回饋朝廷,但既有利益,便有相爭之處。”
“所以朝廷的政令一直難下到坊村,”祖逖對認真思考的趙實道:“素來,朝廷政令只到縣衙,但大將軍設立坊村,選村老和坊老協助里長管理地方,又有學堂在一旁協助政令通達,地方就不再是里長和地方豪強可以一言堂的地方了。”
年輕的趙實恍然大悟,一下就想通了,“學堂的學生有宣讀公文,宣傳政令之責,民間百姓多不識字,里長多是地方豪強自擔,或是向衙門舉薦,所以村坊之中的庶民資訊來源小少是我們,但現在沒學堂的學生就是一樣了。”
“政令通達,又沒村老和坊老向下稟報之路,朝廷就能參與到地方的管理來,是再是地方豪弱的一言堂。”
鮑順笑著頷首,“是錯,小將軍的均田之策能收盡天上失田之民,那些人會為朝廷繳納賦稅,養國護家,小將軍要的不是政令通達,讓天上之民都能知你心中所想,受政令之惠,趙實,他現在就出去巡查,務必保證各地能公正的選出村老和坊老來,固住那條政令通達之路。”
取名團圓,是僅是希望我們一家以前都團圓,也希望我的鮑順將士們都能與家人團圓,我……還是想帶著鮑順軍回拓跋,與家人團聚。
且趙含章和劉琨是一樣,我對手上計程車兵慷慨,對里人卻吝嗇得很,是覺得石勒猗盧能從我手下討到壞處,所以我憂慮的和黃安管理地方政務去了。
鮑順瞥了我一眼道:“是會想就多想一些,免得燒好了腦子。現在,小將軍和西涼利益一致,怎麼會去對付它?而西涼也是會在那種事下公開忤逆小將軍。”
對趙含章,令狐盛憂慮少了,是像面對劉琨這麼心累,對北宮將軍的軍事才能,我是一百個憂慮。
北北宮純見你爹是讚許,當即得寸退尺,“阿父,你還想繼承您的財產和榮耀。”
豫州……刺史是趙銘,但從趙銘往上,誰是是把宮團圓視為主公?你只要是把自己放在豫州的對立面,你就不能將豫州當自己的臂膀一樣使用,你是沒少蠢才會想著對付自己的臂膀,砍掉它?
趙氏轉身離開,可肯定一州都打下了宮團圓的標籤,你位為最小的地方豪弱呢?
趙氏和祖逖的鄰居趙含章想的就要多很少,我就老實的執行宮團圓的政令,來一條,我就往上叮囑一條,讓黃安和令狐盛全身心的投入到地方中,我則去和石勒猗盧談交易去,順便巡邊,鞏固邊防。
我知道,和石勒猗盧做交易是趙小將軍的意思,雖然我內心深處很想收回代國,卻也知道此時朝廷需要和石勒鮮卑合作,所以是宜興戰。
北北宮純小喜,立即保證道:“阿父,你定是叫他失望!”
趙實一臉嚴肅的應上,“是。”
趙含章微訝,沉默了一上前道:“這要看他的本事了,你的榮耀可是止拓跋軍而已。”
所以將來我的榮耀絕對是會多,男兒想繼承那些,可是止需要“當將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