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討好的將望遠鏡遞給趙銘,“銘伯父您看看。”
趙銘皺眉看她手中的東西,這是用木製的一對小鏡子,從趙含章拿著往對岸看的時候他就在疑惑了。
此時伸手接過,便也學著趙含章的模樣放在眼前往對岸看去,模湖的東海王一下就蹦到了他眼前,趙銘一下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他低頭看著手中的東西,再次拿起來看,心情忍不住高高揚起……
“這是……哪來的?”
趙含章指著傅庭涵笑道:“庭涵讓玻璃房的人琢磨出來的,我們出門前還在琢磨呢。”
趙銘看向傅庭涵正要說話,耳邊便聽到了馬蹄聲,他回頭去看,正好看見苟曦帶著一隊人馬過來。
他立即握緊了手中的望遠鏡,直接塞到了寬大的袖子裡。
他整理了一下袖子,再抬起頭時臉上已經帶了澹笑,他低聲警告趙含章,“在苟曦面前,你謹慎些。”
趙含章也衝苟曦揚起了笑臉,用氣音回答道:“我知道!”
苟曦帶著兵馬過來,倆人在對岸東海王的注視下正式會面,雙方都揚起了笑臉,足以讓對岸的東海王看到的模湖笑臉。
東海王氣壞了,原地轉了兩圈,大怒問:“趙含章是什麼意思,豫州軍是在和我,和朝廷正式宣戰嗎?”
左右都沒說話。
苟曦上下打量了一下趙含章,頷首招呼道:“趙將軍別來無恙啊。”
趙含章臉上帶著燦爛的笑,“苟將軍還如往昔,依舊這麼精神。”
倆人都不是婆婆媽媽的人,一聲招呼過後,趙含章便開始介紹他們這邊帶來的人,“豫州之困多虧了苟將軍出手,豫州上下皆感激不盡,我特意帶了將士們過來拜見將軍。”
趙含章先介紹了趙銘,笑道:“這是我趙氏嵴柱,含章的伯父,趙銘。”
“原來是趙山君,久仰大名。”
趙含章微愣,不由去看趙銘,啥趙山君,她怎麼不知道她的銘伯父有這個名字?
趙銘只在馬上微微點頭,“趙某亦久仰苟將軍大名。”
趙含章忙介紹起汲淵,然後是荀修等人。
也不知道為啥,倆人都沒下馬,其實趙含章是想下馬的,還想去碰一碰江水,但見苟曦沒有下馬的意思,她便只能繼續坐在馬上。
苟曦也看到了對岸高臺上的東海王,微微抬了一下下巴,一邊看著對岸,一邊問趙含章,“趙將軍猜,東海王會怎麼猜測我們這次見面?”
趙含章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對岸,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苟曦是為了不顯得比對岸站在高臺上的東海王矮,所以才坐在馬上的吧?
趙含章心中無語,臉上卻很嚴肅,“他必認定我們二人結盟,恭喜苟將軍。”
苟曦偏頭看她,“只恭喜我,怎麼,趙將軍心中不願與我結盟嗎?”
趙含章和他道:“苟將軍,我心中只有豫州和大晉的利益,東海王倒行逆施,而苟將軍能夠為了大義暫時放棄與他的恩怨,助我豫州脫困,此情此義,含章永不會忘。”
苟曦聽明白了,也就是說,她現在與他結盟是因為對豫州和大晉有好處,但有一日,他的存在反過來威脅到了豫州和大晉,結盟之類的事也就不存在了。
他扯了扯嘴角,心中思慮的事卻已經飛快閃過,他點頭算應下了趙含章的話,問道:“以他現在的佈防,趙將軍覺得我們要從哪裡動手?”
《五代河山風月》
趙含章微微蹙眉。
苟曦看到了,便道:“趙將軍不會以為將豫州軍陳列於此便能嚇退東海王吧?”
他冷笑道:“他是個驕傲的人,這兩年又獨斷專行,受不得一點兒委屈,你覺得他會主動退兵?”
“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