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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從小錦衣玉食,哪裡受過這等苦楚,奴婢這是在為夫人不平。”香蘭委屈的跟個小媳婦似的。
田恬心中微暖,這種時候,有個一心為她的丫鬟在旁邊陪著她,真不錯。
“別哭了,只要能讓百姓們撐下去,這些衣服首飾也算不得什麼,快去叫當鋪老闆吧,別耽誤了。”
香蘭哭哭啼啼出去了。
徐慕送她的首飾和衣服綢緞,田恬又當了一萬兩銀子,這著實讓田恬驚了一把。
當鋪老闆也在感慨:“大人當真寵愛夫人,金銀首飾無一不是精品,那些綢緞布匹每匹都在幾十兩數百兩左右,如此手筆,讓人歎為觀止。”他也尊重府中夫人,但從未送過如此貴重之物,和大人比起來,簡直天上地下。
田恬一陣恍惚,徐慕對她,其實是真的很好。
這般想著,田恬心中升起無限酸楚,只可惜他是個大貪官,他們註定要走向對立面。
香蘭見此,也在一旁唉聲嘆氣,她在知府府邸那麼多年,也沒見過知府大人這麼慷慨的。
“香蘭,把銀子拿去安頓百姓吧。”田恬拿到銀票 知縣夫人
徐慕當真是被她氣狠了, 一連好幾日都沒過問她的事情。
田恬依舊忙著流民生計之事,每日焦頭爛額,也沒空理會徐慕。經過此事以後, 她對徐慕算是徹底寒心了,也不想和他有什麼牽扯, 她盡力做好自己事情便好, 至於結果如何, 已經不在她控制範圍內。
菩薩給的任務是要徐慕改邪歸正, 可他思想已經根深蒂固,根本改不過來,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條, 只是能在死之前多救幾個人,她也心滿意足了。
這日, 香蘭急匆匆前來稟報:“夫人, 大事不好了。”
田恬正在小榻上看賬本,聞言頓時神情緊繃:“怎麼回事?”
香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如實講明情況:“現在市面上有幾家米糧鋪子從今日起忽然抬高價格,平常米糧只要七八文一斤,災後上漲一些,也在三四十文一斤, 現在已經抬到了一百多文,百姓們本就入不敷出, 更不可能買的起,管家說按照這種情狀下去,那些米糧鋪子的價錢可能還會上漲。”
田恬愁的不行,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 大災之年, 黑心商家聯手抬高糧價是常事。
“走,我們去看看。”田恬合上賬本,作勢便要下榻。
香蘭趕緊上前伺候。
若換做以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田恬肯定會問一句告知徐慕沒有,但現在對他徹底失望,這種話她都懶得過問。
田恬帶著一眾下人去到米糧店,直接撲了個空,根本沒見到東家本人,一連去了好幾家米糧店,皆是如此。
掌櫃的親自接待田恬:“夫人,實在抱歉,東家這幾日去外地買米糧了,人不在長平,要不您還是過幾日再過來吧。”
掌櫃屬於店內最大管事,但頭上的東家才是做主之人,數個米糧店東家都不在,很明顯就是有意躲著田恬,不想見她罷了。
田恬哪怕身為知縣夫人,在長平身份尊貴,但面對掌櫃一番說辭,也毫無辦法。
“走吧,回去。”田恬神情懨懨。
香蘭滿臉焦急:“夫人,咱們就這麼走了?”
田恬臉色蒼白,苦澀笑:“那還有什麼辦法?”
“可是”
“你覺得這幾個東家為什麼敢堂而皇之不見我?”
香蘭不解:“奴婢不懂,還請夫人點明。”
“忽然從三十四文直接抬高到了一百多文,他們敢這麼囂張,無非是後面有人罷了。”
香蘭更鬱悶:“有人?在長平除了大人之外,還能有”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