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1 / 4)

鬱江南也笑,“你這人就是這點還算可取,耍壞也能理直氣壯的,不至於像一些人,越來越像偽君子。”

蔣晨東若有所思,“一些人,誰?先生?”

“嗯。”鬱江南的笑意斂去,眼神變得冷漠,“他日後是不是要幫你飛黃騰達?”

蔣晨東反問:“我現在還不算飛黃騰達?”

“皇上和景寧公主都知道陸先生是你的恩師了吧?”

“這話怎麼說?”

鬱江南牽了牽嘴角,“你本就沒個像樣的出身,若再沒個像樣的授業恩師,皇上怎麼可能同意你與景寧公主的婚事。景寧公主也是一樣,她雖然胡鬧成性,卻也不敢沾染商賈、百姓之流。”

“的確如此。”

“先生若是不同意,你才不敢打著他的旗號做這種事。”鬱江南心頭不屑冷笑。面前這廝引誘了景寧公主,這念頭一閃他就噁心,陸先生居然也能默許——還是他認識的尊敬的那個道骨仙風的先生麼?

蔣晨東渾不在意,漾出張揚的笑,“你與燕西不過幾年光景,就能進京為官,是先生和天北相助,已能羨煞旁人。可對於我來說,熬的日子還是太久了,日後若想升官,要熬的日子更久。有捷徑為何不謀取?天北一身硬骨頭,又有權有勢,不可能走尚宮主的路,而我不同。眼下沒有戰事,有戰事能成名的話,也不可能超過天北的戰功,如此想想,還是眼下這條路最順暢。你不屑,沒關係,我既然做得出,就不怕人戳脊梁骨。”

鬱江南嘴角一抽。這種事也能說出一大套的歪理,可真是……人能做到蔣晨東這地步,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也更不容人小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再加上陸先生這些年的用心栽培、如今的支援……來日若與天北分庭抗衡,當真是天北最棘手的對手。天北不同於蔣晨東,天北做事有底限,能做出可怕的事,卻做不出上不得檯面的事。

這樣想著,他也想去山裡了,想找陸先生問問,為何要放任蔣晨東,為何要給天北添這樣一個偌大的隱患。

看兩個學生鬥得死去活來是件很愉快的事麼?他真懷疑那小老頭兒不知何時吃錯了藥。

蔣晨東笑著打斷鬱江南的思緒,“走啊,去找個地方喝幾杯?有個地方妙得很,彙集了十餘個各地花魁,都是一兩年前名噪一時又忽然銷聲匿跡的花魁。如今聚到一處,都是賣藝不賣身,但也真是要樣貌有樣貌,要才華有才華,只做做就比別處愜意。”

“……”國喪期間,駙馬爺嚷著去青樓……鬱江南終是沒忍住,笑起來,道,“那地方我也有耳聞,是別影樓吧?”

蔣晨東頷首,“據說那些女子都是蕭讓曾為她們贖身、妥善安置的,如今真像是見了鬼,那些小妖精聚到了一處。可也只是傳聞,應該是假的吧?若是真的,便是不曾見過蕭讓,也足見那是個風流又極有眼光的。”

鬱江南言語毫不客氣:“就算只是傳聞你也別去,免得糟蹋了那地方。”說到這裡,還是不解氣,又加了一句,“與蕭讓有關的地方你都別去,蕭讓是出了名的風流,你卻是名滿天下的下流。”

蔣晨東聽了這話竟也不惱,反而哈哈大笑,“你這麼一說,我還非去不可了。”說著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馬車。

鬱江南沒轍了,笑了笑,打道回府。

章嫣正坐在臨窗的大炕上做針線,見他回來,忙下地行禮,又服侍他更衣。

鬱江南說起霍天北去了山裡的事,“你想不想去?”

章嫣想了想,笑道:“我就不去了。表嫂是習武之人,走山路也不在話下,可我卻是不行,便是坐在車上轎子上,怕是都捱不過那份顛簸,少不得變成累贅。你想去的話就去吧,我給你打點箱籠。”

鬱江南搖頭,笑道:“不必,我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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