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今晚我們不是師徒,只是道兒上的好朋友,不醉不歸,大哥,我敬你。&rdo;
&ldo;……&rdo;
闞冰陽皺著眉接過。
這小姑娘,明明養得驕矜貴氣,怎麼跟個混社會的似的,這都從哪學來的詞兒,烏煙瘴氣的。
他喝了口啤酒,隨手拿了一串魷魚絲問她:&ldo;吃嗎?&rdo;
&ldo;吃!&rdo;葉縈縈笑嘻嘻地點點頭。
闞冰陽的本意只是遞給她,可沒想到的是,她就這麼直接湊到他面前,張開嘴,等著他餵。
闞冰陽愣滯了一瞬。
也確實,她在船上的時候就說要他餵飽她,現在不就逼他兌現了麼。
難哄,還難伺候。
他沉了沉氣,沒說話,將魷魚串兒放在她嘴邊。
葉縈縈盯著他,紅潤的雙唇緩緩張開,齒白如貝,將魷魚咬下來,還帶起一絲甜涎。
幾番多次,她將魷魚串吃完,仰著頭道:&ldo;好像不太辣,要不要多加點辣椒麵?&rdo;
&ldo;不了。&rdo;闞冰陽搖頭。
他彎身,把竹籤扔在腳下的垃圾桶裡。
剛抬頭,就瞧見葉縈縈正仰著頭喝酒。
女孩的脖子近在咫尺,滾滾下嚥,線條細若美瓷,一如天鵝玉頸生香,白皙,頎長。
許是有些熱,她微微發汗,鎖骨處的晶瑩,竟讓人忍不住想去拭拂探勘。
葉縈縈毫無察覺。
她喝完,將易拉罐一把捏爆。
&ldo;嘎嚓,哧溜‐‐&rdo;帶了一聲刺響。
闞冰陽:&ldo;……&rdo;
她又開了一聽,忽地就看到對面男人面色複雜地看著她。
&ldo;你怎麼不吃啊!&rdo;
高貴的白天鵝是不會徒手捏爆易拉罐的。
闞冰陽眼中的濾鏡稀里嘩啦碎了一地,拼都拼不回去。
他拿起一串,嘗了嘗,&ldo;你吃得開心就好。&rdo;
葉縈縈努著嘴,一邊喝啤酒一邊看著他。
這男人好像沒什麼別的顏色的衣服了,就算今天下山玩,也是一件寬大的純白色休閒襯衫,配上黑色褲子,寬鬆簡單。
唯一不同的是,開了領口一顆扣,喉結和鎖骨隱隱綽綽,悶騷和內斂並駕齊驅。
嘶……真的是。
擼個串兒還能這麼仙。
然而當他抬眸,看她的眼神裡似乎帶著淡淡的打趣,深究婉轉,耐人尋味。
指尖不經意滑過喉結,停留在衣領。
他扯了扯領口,掀了掀眼皮,問她:&ldo;看什麼?&rdo;
又妖又仙。
作孽啊。
葉縈縈已經喝得有些七葷八素了。
&ldo;那個,我想問問你的工作……&rdo;
闞冰陽面不改色,手指浮過一排竹籤,跟挑選手術刀似的。
&ldo;江城公安局刑偵局技術組法醫。&rdo;
&ldo;……&rdo;
知道你厲害,又沒問你這個,起什麼勁。
葉縈縈抿著唇,認真道:&ldo;不是,我是想問,你解剖屍體的時候也這麼斯文嗎?&rdo;
她明嘲暗諷,就看他接不接。
闞冰陽挑眉,凝視她問:&ldo;不然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