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他父親是原肅州刺史,如今的六部重臣,你若敢把他怎麼樣,恐怕得出大事。”
柳若只不以為意:“那又怎樣?你們都闖入府中了,難道還指望我手下留情?別說他,就是你們今日落在我手裡,也一樣討不了好!”
“你!”沈柔放說一字,忽然被柳夢一拉,柳夢小聲道:“她嘴上恐嚇而已,不會把那小郎君怎麼樣的,你們且快走,不要多耽擱。若父親來了,才是真的一個都走不了。”
沈柔遲疑:“可唐渡是我叫來幫忙的,我怎能留下他一人?”
她望了柳夢一眼,而謝風玉則道:“那你就要和他一起困在這裡?還不如先走,早日想辦法救他出來。小柔,當斷則斷,別猶豫了。”
柳夢亦頷首,催促地望向沈柔,沈柔最終對謝風玉道:“你就是看不得他好!”
謝風玉道:“我只是看不得你對他好。”
沈柔沒想到他承認了,睜大眼睛望他一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深吸口氣:“那就快走吧——阿夢,你也好好的,等著我們來救你和唐渡!”
柳夢嗯了一聲,沈柔最後看一眼被架著的昏迷的唐渡,咬咬牙轉身走了,楊喬在前方開路,後面是葉佳趙二何梅子,謝風玉殿後,回頭看了一眼柳夢,而柳夢於火光之中撩了下頭髮,對他微笑點了點頭:“照顧好小柔和梅子。”
“這是自然。”謝風玉應諾,這才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外面柳若看到院中人影一閃,心懷疑竇,手一揮帶著人衝進來,卻被柳夢攔住了。
“站住,”柳夢隨手取下簪子抵在脖頸邊,“你再往前,我便自戕了。”
柳若蹙眉反問:“剛見了野男人,你捨得自戕?姐姐,你覺得我會信?”
話雖如此說,她腳下卻沒動,且手指微動,叫身後眾人刀尖往下,而後才道:“姐姐,何苦為野男人付出至此。告訴我他們往哪去了,我自然為你在父親面前說話。”
柳夢握著簪子的手很穩,微笑道:“他不是野男人,他叫何梅子,是我一生伴侶,這一點我同你說過許多次了,若若。至於他往哪去,我不會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包括今日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柳府遇了幾個無名盜賊,鬧了一晚上,匆匆逃了,僅此而已。”
柳若大怒:“什麼無名盜賊!那明明是謝風玉和沈柔那幾個人!他們往日與我作對也就罷了,今日居然敢闖入柳府,這是在對我們柳家挑釁!”
柳夢神色平靜:“沈柔和謝風玉沒來過,來的就是無名盜賊。”
她咬死了不說,柳若幾乎是氣急敗壞,卻在這時,外面匆匆腳步聲響起,柳將軍帶人趕到,面沉如水地望了這邊一眼,沉聲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