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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椰子:【我一直在困惑,不知道以後想做什麼樣的人,能成為什麼樣的人,世界好像很大,我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太渺小了,像塵埃一樣。】
nathan:【世界的確很大,但我想你也不希望住在一個狹小的世界裡,對不對?】
1212椰子:【那倒也是。】
nathan:【目的地去哪裡、要成為怎樣的人本就是一個很長的命題,你不必著急決定,甚至一直變化都沒關係。】
nathan:【無論有沒有找到答案,椰子同學,你始終可以先做你自己。】
“做你自己”。
可能是17歲時他所給予她最好的答案。
甚至在以後面對其他困難險阻時,這句話都能夠持續恆定地給予她力量。
其實寧歲以前真的沒有想過,自己可以進入一段情緒穩定、長久舒適的戀愛關係。
此刻卻像是做夢一樣,和他在一起,每分每秒都覺得甜蜜卻過得飛快,就像是乘坐上世界的某一班列車,沿著火紅熱烈的朝霞飛馳。
三月中旬,北京天還有些小冷,寧歲從床上躡手躡腳地爬起來,草草裹上外套和圍巾,輕輕地推開陽臺門出去,給謝屹忱打電話。
周遭格外安靜,她心裡卻跳得很快,眼眶還是潮溼的,將手肘屈起壓在橫杆上,鼻尖埋下去藏在圍巾裡,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謝屹忱在那邊很忙很忙,日程都堆得是滿滿的,有時候都沒時間吃正餐,草草買個三明治了事。寧歲 達人
寧歲幾乎是一路飛奔下樓的。
謝屹忱就這麼招搖地站在女生宿舍大門口,所幸凌晨兩點,周圍靜謐無聲,一個人也沒有。
寧歲衝過去,悶頭就撲進他懷裡:“你怎麼回來了?”
初春夜寒,但房間裡都開了暖氣,寧歲下樓下得急,只隨便披了一件外套,下面只著單薄的睡褲。
謝屹忱張開雙臂把人抱緊原地轉了一圈,低沉的笑就灑在耳邊,直接把她裹進自己的呢子大衣裡:“怎麼只穿著睡衣就跑下來了?”
寧歲腦袋壓在他胸口,很有安全感:“著急嘛。”
她聲音軟,像撒嬌。
謝屹忱心裡驀地撞了下,偏頭就在她耳朵上淺啄了一口。
寧歲想說什麼,那雙藏著笑的眉眼又壓下來,明目張膽親了一下她臉,緊接著一下下親到嘴唇。
寧歲睫毛顫了顫,和他對視,謝屹忱又扶住她後腦勺,不由分說地吻下來。
他身上味道真的很好聞,清冷而乾淨,頭髮好像也剃短了,寸勁難馴,她被動承受著他洶湧的吻,迷糊地呢喃道:“波士頓那邊是不是下雪了?”
“嗯,看天氣預報了?”
“不是。”寧歲摟了摟他的腰,邊親邊依戀坦誠地說,“你身上有雪的味道。”
謝屹忱終於鬆開她,低笑地將額頭抵過去:“這也能聞出來?”
“嗯。”她情不自禁翹嘴角,又想到什麼,“你怎麼在這裡?站了很久嗎?”
“本來飛機今晚落地,我回出租屋放了行李,想著明天早上再來給你驚喜。”謝屹忱低斂著眼,時差還沒倒過來,定定地滾了下喉結,“但是太想你了,就想來樓底下看一眼再睡。”
誰知她也恰好醒了。
簡直心有靈犀。
“……”
寧歲難以想象,這麼冷的天,他就在樓底下站著,也不叫醒她。
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浸溼透了,熱乎乎要融化了似的,又像是吃了顆酸葡萄,甜蜜又澀然,鼻子也陣陣發酸。
“今天真沒課?”她印象中不是呀。
謝屹忱笑了聲:“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