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她的表情,他似笑非笑地抬了下眉:“放心,都囑咐過,他們不會在外面亂說——”
刻意頓了頓,意有所指地拖長音調:“會做好地下工作的。”
“……”
寧歲噎了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只是單純在想那張照片。
理論上,其實應該也拍到了他的。
她想要他的那一半。
兩人捱得很近,謝屹忱又幫她揹包,慢悠悠地沿著路邊往前走,把她嚴嚴實實護在裡面。寧歲抬眸,悄悄瞥他側臉:“謝屹忱。”
“嗯?”
“你能把那張照片也給我發一下嗎?”
馬路上汽車轟鳴而過,寧歲伸出手輕扯了扯他的袖子,嗓音清軟地表示:“我也想弄個鎖屏。”
謝屹忱垂眸,看著她纖細的手指,唇角驀地挽了下。
“一會兒發。”
“哦。”
老館的環境別具一格,從大門進來裝飾就非常古樸。寧歲是 破了
光線斑駁地落在桌沿,從窗外枝葉的縫隙中映出一小片一小片的彎月牙。
寧歲覺得自己應當不像上次那樣沒輕沒重,有意控制力道,誰知還是沒有把握好分寸。
那一瞬間的感覺難以形容。
法,生澀得過分。像是一同在探索某個新鮮未知的世界。
謝屹忱輕而輾轉地含吮她的唇,好幾個瞬間寧歲覺得她都不像自己了,鼻尖和臉頰親暱地碰在一起,只有心跳得很明顯,砰砰要跳出來似的。
熱意還在呼吸之間逡巡,直到終於被放開,寧歲才起伏著胸腔縮在原位,整個人就像一隻耳朵耷拉的小貓,未散的熱氣在胸腔內作祟。
她耳朵燙得不像話,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臉肯定紅了。
大概是昏昏沉沉地反應了那麼幾秒鐘,寧歲才想起來。
……這裡,好像是圖書館。
陽光在眼睛裡閃爍著,跳動在他的髮梢,眼前是絢爛的洪流,寧歲心裡像是平地炸開一個無聲驚雷,特別想捂住自己的臉不讓別人看見。
但是桌子硬邦邦的,她不想趴桌上,就紅著臉,悶頭撞進旁邊人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