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謹慎地止住步伐,左看看右看看,像特務一樣壓低聲:“到這兒就行了。”
謝屹忱一直跟在她身後,聽到這心虛短促的氣音沒忍住勾了下唇。
他惡劣心起,微俯身,也學著壓低氣息:“什麼?”
“我說,到這兒——”
寧歲一回頭,這人就像是一面銅牆似的直杵在她身後,差點又撞上鼻尖。
“……”
她無言地閉嘴。
謝屹忱挑著笑,氣定神閒往旁邊一靠:“嗯。”
他指節上勾著剛在雜貨店買的購物袋,提了提:“這裡面巧克力比較多,你應該不愛吃,我拿回去了?”
寧歲瞄他一眼:“你也不愛吃甜的吧?”
謝屹忱剛嗯了聲,就聽她拖長音,意有所指道:“哦不對,你可以帶去實驗室給文思遠孫小蓁他們吃,反正之後你們每週都要見三次。”
謝屹忱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她可能是捕捉到什麼關鍵詞了。
片刻笑出聲:“誰說每週見三次?”
寧歲:“?”
不是嗎?
剛才明明聽見的。
謝屹忱直勾勾看著她,還在笑,連胸腔都輕震:“說的是我們指導老師一週給他家狗洗三次澡。”
“……”
那這不得洗禿嚕了嗎。
寧歲低頭,非常虛心地蹭了蹭腳尖:“哦,這樣啊。”
眼看著寧歲抱著包就想跑,謝屹忱伸手抓住她揹包帶,慢條斯理把人往回扯了下:“等會兒。”
“啊?”
他唇角似笑非笑的:“耳朵這麼尖,偷聽我打電話?”
少年嗓音就低磁壓在耳畔,氣息溫炙,眉眼也被樓道里橘色的光暈染了幾分。
寧歲呼吸稍屏須臾,熱意都呼在空氣裡,仰起小巧的下巴,力圖證明自己眼神裡的真誠:“……沒啊。”
心跳聲出奇地快,她憋了一會兒,鎮定吞吐:“其實我還兼職了天線寶寶訊號測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