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攏了攏兩頰邊的碎髮,遮住耳朵:“沒人會打扮成這樣看球。”
“嗯。”謝屹忱挑著眉循近,慢條斯理道,“但是,曬黑了就不是椰子了。”
“……”
距離很近,他的側顏半浸在光裡,鴉羽般漂亮分明的長睫覆落一層淺薄的陰影。
眉骨清雋,鼻樑也很挺拔,下頜線條硬朗好看。
心頭輕輕撲通幾聲,小石子好像又開始作祟了,時間似乎也隨著短暫停滯了片晌。
寧歲盯著他看了幾秒,扯開話題:“我有個事情想跟你說。”
“嗯?”
她煞有介事地包裝了一下:“有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謝屹忱瞥她一眼,幾乎沒猶豫:“好的。”
“?”
好訊息就是沒有更壞的訊息了。
怎麼會有人想先聽好訊息!
大抵是因為底氣不足,寧歲的眼神不由自主往地面上落,被動觀察著紅色的球場皮上沾著的鞋印和灰塵。
謝屹忱大概是看出了些什麼,撩起眼皮,細緻凝視著她:“那先說壞的。”
寧歲吸了口氣,慢吞吞道:“就,我才發現明天晚上有一節課,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去舞會了。”
謝屹忱動作頓了頓,反應沒很大,還是那麼看著她。只是寧歲覺得,那雙漆黑隼利的眼睛似乎過於明亮,逼得人無處躲藏。
“翹不了?”他問。
“嗯,要人臉識別簽到。”
為了顯得可信度很高,寧歲立馬多說了幾句:“是教授臨時加的習題課,我當時還不知道,後來也沒留意群訊息,今天才發現這件事。”
謝屹忱低斂著眼,看不清眼底情緒。
過了半晌,利落地抬了抬下頜:“嗯,那算了。”
寧歲原本以為他會生氣的,畢竟被放鴿子誰都不會舒服。
但打量著他的表情,好像又不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