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太姥姥去世前,就把她大多數的好東西全都留給了姥姥。
梔梔明白了,壓低了聲音說道:「這麼說,咱們姥姥放在過去還是位王府裡的格格。」
黎恕正色說道:「你可別瞎說,不管咱老薑家還是老黎家,那可都是根正苗紅的貧下中農!」
梔梔便問,「那二嬸送的白玉牌和姑媽送的碧玉珠串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黎恕:……
他便又再解釋給梔梔聽:
黎恕的奶奶也是舊朝的高門貴女,一朝戰亂,全家人收拾細軟趕緊逃命,半路上遇到土匪,實在走投無路了,太奶奶就將所有的錢財交與一雙兒女,把他倆藏在地窖裡,她則引著歹徒離開,最後不堪折辱跳了崖。
當時黎奶奶才十一歲,哥哥十歲。兄妹倆含淚將母親贈與的財寶埋在山裡,然後黎奶奶女扮男裝和哥哥一起投靠了土匪窩。兄妹倆在土匪窩裡幹了四年,總算得到了土匪頭子的信任。正好那時遇上洪軍剿匪,兄妹倆裡應外合的配合洪軍,將整一窩土匪全給端了,終於替家人報了仇。
後來兄妹倆就從了軍。
解放後兩人重遊舊地,突然想起當年母親留給他倆的東西,趕緊半夜上山去挖……東西還在!甚至兄妹倆當初潛伏在土匪窩裡的時候,還將土匪頭子分給他們的一些財寶也一塊兒掩埋在這兒。如今已經過去了幾十年,這時候再拿出來上交,不可能讓人不多想。於是兄妹倆索性平半分了。
說到這兒,黎恕交代道:「都是不太好見光的東西,你知道來歷就好,長輩給你,你就拿著,這是他們的好意。就是平時注意一點兒,咱們別拿出來現世就好。」
梔梔忍不住嘀咕道:「都是好東西呢,可惜不能戴出來……」
黎恕小小聲說道:「以後你在家裡穿戴給我看。」
梔梔啐了他一聲。
黎恕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梔梔,你該不會……是愛上我家的錢了吧?」
梔梔沒想到他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噗嗤一聲笑了,然後一本正經地認真點頭,「嗯,你說得很有道理。」
黎恕急了,「我家除了有錢以外,我還有很多優點的,比如說你看我這張臉……帥嗎?還有我身上的肌肉……吶,腹肌!吶,肱二頭肌!吶,快摸摸我的胸大肌……嗐你就真摸摸算了嗎?你用點兒力狠狠掐一把啊,很有彈性的!」
梔梔被他逗笑得花枝亂顫,「黎恕!你真的很像公孔雀……」
當天晚上的會面,是別、黎、姜家的直系親屬。
第二天別家在招待所小飯堂宴請所有姜、黎家的親戚們吃飯的時候,親友們又大大方方地把份子錢提前交給了梔梔。
姜姥姥輩份最長,給了二百塊錢的份子錢,姜黎兩家直系親長們給的是一百塊錢的份子錢,旁支、近親的親長們給的五十塊錢的份子錢,黎恕的髮小、鐵哥們統一給的是二十塊錢的份子錢。
光是這下子,梔梔就收了一千多塊錢的份子錢!
七月十七日的傍晚,梔梔的哥別燕西匆匆從京都趕到了松市。
別燕西現在已經是醫科大的學生了,學校要求他在暑假裡去醫院實習。他也是調換了半個多月的班兒,才擠出四天的假期,匆匆趕回來參加妹妹的婚禮。
別燕西一看到黎恕就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揮著拳頭就朝著黎恕打了過去——
黎恕眼疾手快地用大掌擋住好友兼舅哥的拳頭,苦笑著說道:「哥,你別惱我了,就算惱我,也打人不打臉好麼?我得罪了你,是該打,可過兩天我就要和梔梔結婚了,你總不能……讓我頂著一臉的傷去迎娶梔梔吧?」
別燕西雖然很生氣,但黎恕這話說得有道理,就把手抽了回來,然後狠狠地胖揍了黎恕一頓,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