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她的婦女幹部們:你是不是神經錯亂?鄭萍剛來南陵半年不到就結了婚,然後又失蹤了。人別梔梔一心撲在工作上……她倆跟你還不是一個生產隊的,她們是怎麼打壓你的?
最後李芬還說,別梔梔和許雲朵不對付,因為黎恕幫忙許雲朵租房子,別梔梔嫉妒許雲朵,所以勾結了陳大牛他們去傷害許雲朵……
看守她的婦女幹部們實在聽不下去了,轉身去向派出所所長匯報。
因為案情重大,派出所所長決定親自詢問李芬。
可李芬拒不配合,拿出她最擅長的柔弱保護色,只要公安一問,她就眼淚汪汪,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兒,時不時昏死過去……
一整天過完了,與案件有關的一個字都沒有問出來。反倒是人人都知道李芬有多悽慘了。
就很煩。
==
得知李芬落網,大家全都鬆了口氣。
南陵鎮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許雲朵在鄭周的陪伴下,情緒也好了許多,就是有點兒後遺症——她再也不敢一個人呆著了。
鄭周去洗澡、去上個廁所,她都要守在廁所和洗澡房門口,每隔兩三分鐘就喊他一聲。要是鄭周出門有事兒,哪怕就是離開半小時去單位拿點兒東西……要麼她就跟著一塊兒去,要麼她就上鄰居家裡去,等鄭週迴來了再去接她。
當然了,這幾天她的注意力全都轉移到幫梔梔縫製嫁衣這件事上,暫時沒空想太多。
梔梔也非常關注李芬的案件。
鄭週迴來以後,她就和黎恕帶著雙方父母回了一趟海鷗島,然後從黎恕和小夥伴們那兒得知了事發當天李芬還跑到海鷗島來搞事情的所有經過。
梔梔想了半夜,第一天她就和黎恕、以及在案發時間段裡在海鷗島上見過李芬的幾個證人,一塊兒乘船來到了鎮上,直奔派出所。
果然,派出所裡,哪怕是所長親自上陣……也不能撬開李芬的嘴。而且所長他們都是中年男人,拿一個柔弱嬌氣的年輕姑娘也沒辦法。
梔梔想了想,主動向所長提出,她能不能參與審訊。
黎恕立刻說道:「我也參加。」
所長想了想,點頭。
於是,新一輪對李芬的審訊開始了。
李芬在派出所裡休養了一整天,精神狀態好了些。可當她看到梔梔的時候,一反昨天的柔弱無助,整個人頓時綻放出滔天的恨意!
「別梔梔!你——」
李芬原本以為別梔梔也被抓了……
冷靜下來以後,她發現別梔梔和自己的座位安排是不一樣的。
所以?
別梔梔現在是站在審判她的那一方?
李芬受不了這反差,她鐵青著臉、喘著粗氣瞪視著別梔梔,「別梔梔!你已經隻手遮天到這個程度了嗎?能代表警方來審訊我?」
梔梔也打量著李芬,吃驚、但又並不意外地看到了李芬一身一頭的傷。
她在李芬發瘋之前先溫柔一笑,說道:「李芬,咱們來聊聊天吧!嗯,就先聊一聊禾禾吧……畢竟每一次你一看到她,你倆肯定會吵架,你也總說她傻。啊,你坐,坐下呀!」然後又轉頭對所長說道,「所長叔叔,我和李芬能不能擁有一杯茶水啊?」
所長也笑了,揮揮手。
很快,一個公安就捧著兩杯熱茶過來了。
梔梔捧著熱茶,也沒有理會李芬,自顧自地說道:「說真的,我也為禾禾這傢伙傷透了腦筋!你說她辦事不牢靠吧,可她確實很認真地完成各項任務。你說她腦瓜子不聰明吧……她確實不太聰明,沒有學習上的天賦。」
「我們看專業書,一遍就能看懂的問題,她看不懂,不但需要反覆琢磨,還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