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陶容冶還是很激動,甚至害怕得使勁用手拍床板。
黎恕上前,把梔梔擠到一旁,用有力的大手握住陶容冶,說道:「陶容冶,你別激動!我是黎恕,我是解放軍戰士!我會保護梔梔她們的,沒有人敢傷害你們。」
陶容冶的眼神依舊虛無飄渺,但漸漸停止無意義的嘶吼。
良久,他終於放鬆了下來,四肢不再僵硬,全身上下的崩得緊緊的肌肉也放鬆了。
梔梔眼眶泛紅,帶著鼻音說了一句,「他自己都傷成這樣兒了……還惦記著我們。」
洪禾禾、李晴玉和方麗娟去一旁抹眼淚去了。
大當家也抻長了脖子看。
陶容冶沒受傷之前,也是個濃眉俊眼的儒雅青年。
但這會兒被剃了個光頭,腦袋上還包紮了紗布,再加上後遺症造成了面目表情猙獰、眼神呆滯……
大當家都認不出他了,問道:「他是陶容冶?」
申書華無奈地點頭,「以前也是一表人才……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是在額頭位置,護士說醫生給他傷口縫了八針!以後也毀容啦!」
陶容冶聽到大當家的聲音,喉嚨又開始嗬嗬作響。
大當家趕緊也學著剛才梔梔和黎恕的樣子,說道:「陶容冶!我是棠娘!我也來看你了!放心啊……我已經幫你報仇了!」
馬芳嬌一聽,心疼得無以復加,恨聲說道:「唐棠娘
!你到底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大當家理都沒理會馬芳嬌,只是擔心她站在這兒會招來馬芳嬌的瘋狂,她雖不怕,卻擔心吵到陶容冶休息,就走出了病房。
梔梔指著陶容冶對馬芳嬌說道:「馬芳嬌,你看到陶容冶的樣子了嗎?陶容冶也是別人家的孩子。將心比心,如果今天躺在這兒是韋利民,你心裡是什麼滋味?」
馬芳嬌看都沒看梔梔一眼,更加懶得理會躺在病床上的陶容冶,直接追著大當家出去了。
梔梔氣壞了,瞪視著馬芳嬌的背影,罵道:「怎麼有這麼冷血的人啊!」
韋大成卻朝著梔梔和她的小夥伴們逐一鞠躬,
「對不起,我教子無方,讓你們受了委屈,還讓小陶受了這麼重的傷……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小別啊,小陶這邊兒的醫藥費我全部負責。來……」說著,韋大成將全身上下所有的錢財都掏了出來,但是隻有一塊多錢。
「這、這一點兒肯定不夠,你們先拿著,回頭等我回一趟家再多拿一點兒給你們。」韋大成說道。
梔梔接過了韋大成遞過來的錢,清點了一下,也亮給大家看,然後才對韋大成說道:「大隊長,這些錢我先收下,也會記帳的。韋利民當眾行兇,人證物證都在……這可是故意殺人!我們一定會監督公檢法部門把韋利民的刑事犯罪徹查清楚!到時候我們還會代表陶容冶向你們提起民事賠償,法院判你們賠多少錢,到時候這些再扣回來。」
韋大成嘴裡泛苦。
正好這時,馬芳嬌喋喋不休地追著大當家到外頭的走廊上,被大當家不耐煩的扇了一巴掌以後……她就頂著臉上的紅紅五指掌印哭哭啼啼地跑進來向韋大成告狀,「當家的,唐棠娘她打我——」
馬芳嬌突然一頓,疑惑地問梔梔,「剛你說什麼?什麼賠錢?」
梔梔懶得理她。
馬芳嬌都快要被氣死了,「我告訴你們!什麼賠償不賠償的,別想!我孩子調皮,輕輕打了他一下又怎麼了?你怎麼不反思一下我孩子為啥不打別人光打他?他潔身自好了嗎?他……」
躺在病床上的陶容冶應該是聽明白了馬芳嬌的話,再次憤怒地「嗬嗬」狂吼起來。
梔梔氣憤地說道:「馬芳嬌你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