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想的那種帶顏色的荒唐嗎?
「你夢到了什麼?」譚春雨顫聲問道。
羅建華皺眉,「我夢到你對我死纏爛打,夢到……夢到梔梔去世很久很久了……還夢到黎念之像個瘋子一樣折磨你和我,這樣的夢真的很無語……」
譚春雨捂嘴,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她細細地打量著羅建華。
心想羅建華是不是也已經覺醒了前世記憶?
芃芃聽了羅建華的話,愣住。
她沒有想到羅建華所說的「荒唐夢境」居然是這樣的夢。
還真是挺荒唐的呢!
不過——
芃芃好奇地問道:「春雨,你也會做這樣的夢?」
要不譚春雨怎會問得這麼突兀啊?
譚春雨怔怔地看著羅建華。
她在想:如果羅建華也做了那樣的夢的話,他是怎麼保持著這麼好的心態的?雖然他看起來也很憔悴,但從剛才他以那樣平緩和氣的態度和別芃芃說了那麼多的話來看,至少他的心態和情緒是不受影響的。
「你不怕嗎?」譚春雨顫著嗓子撫著心口問道。
羅建華覺得她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奇怪。
他摸摸後腦勺,答道:「這有什麼好怕的?這就是一個噩夢,又不是真的,梔梔和念之好著呢!而且我們又不是真像夢裡那樣,幹了那麼多的缺德事兒,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再說了,這樣的噩夢也不常見,畢竟白天被工作搞得精疲力盡,晚上睡太死,我夢到過兩次,後來就再也沒有夢過了。」
頓了一頓,羅建華又問譚春雨,「你也做過這種型別的噩夢?而且還天天夢到?」
譚春雨沉默片刻,點點頭。
羅建華安慰她,「沒事兒你主要就是閒得慌,像我一樣多給自己找點兒事做,累得像死狗一樣沾床就睡,保證連夢都不會有。」
芃芃咬住了下唇。
誠然他說的是事實,但直男的安慰真的一言難盡。
但芃芃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忙什麼這麼累呢?」
羅建華看轉頭看了芃芃一眼,笑道:「想讓自己忙起來還不容易?多攬活幹唄!」他打量著芃芃的表情,又說道,「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不會累出病來的。」
芃芃直嘆氣。
譚春雨突然「噌」的一下站起身,嚇了羅建華和芃芃一跳!
「春雨,你怎麼了?」羅建華問道。
譚春雨置若罔聞,拿著包包失魂落魄的走了。
羅建華和芃芃面面相覷。
他倆不會知道,這其實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到譚春雨。
從此以後,譚春雨杳無音訊。
而別芃芃和羅建華也一直沒有離婚。
羅建華把別芃芃當成愛人、知己、夥伴、同事、家人來對待。
他沒有辭職,一直呆在黑鶴洲建設水電站。數年後黑鶴洲水電站建成,他響應號召投身建設另一個超級大壩去了。
但不管他的工作情況、環境和條件怎麼樣,他堅持在所有的假期內,全都趕到芃芃身邊陪伴她。
後來芃芃成為全國餐飲行業數一數二的龍頭老大,掙了很多很多的錢。她的分店開遍全國,甚至還進軍海外。不管她在哪兒置業,都會給羅建華留一間臥室。
羅建華去看她的時候,會給她做飯、幫她做家務、打掃衛生……
雖然她是女首富,羅建華一直都是個窮了吧唧的工程師,但他從來都沒有自卑過。省吃儉用下來的工資和獎金一部分存下來,一部分用來購買小禮物送給芃芃。
羅建華也堅持每週給她寫信。
後來傳呼機開始流行了,他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