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家大兒媳早就看流氓小叔子不順眼了。
尤其是,看這趨勢韋家父子四人都會受牽連——至少也是知情不報和窩藏這兩個罪名!
一想到丈夫的大好前途也會被連累,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索性趁這會兒有那麼多的外人在,好好把她憋了一肚子氣的家醜全都掀開來說一說,好歹吐出這這受了七八年的惡氣!
氣得馬芳嬌大罵,「你個吃裡扒外的賤人!」
她家二兒媳也氣不過,說道:「還不止呢,我從孃家帶來的三十五塊錢全被韋利民偷了,我跟您說、您卻說是我故意誣陷他!那可是我孃家爹爹讓我帶過來還給人家的借款!人家等著治病救命的!」
她家三兒媳也紅著臉、眼淚汪汪地說道:「我剛和利黨結婚三天,就被韋利群堵在屋裡上下亂摸,我都不想呆在這家了……要不是利黨爭取到分家,讓我們搬了出去,我肯定跟他離婚!」
此言一出,眾人皆盡譁然。
馬芳嬌大怒,脫下兩隻鞋就朝著兒媳們打去,大罵,「都是一群死皮不要臉的賤貨!」
三個兒媳跑了。
馬芳嬌被氣到頭暈。
直到現在,她才體會到走投無路的感覺……
韋大成也不說話,等到馬芳嬌大鬧完一場,他才平靜地對馬芳嬌說道:「我不想推卸責任,你說的對,利民變成這樣,我是有責任的。所以我會辭去一切職務,向上級書面說明問題,在龍強和高甜甜的事件上,我是幫兇。我理應承擔法律責任和賠償責任,這些我都認。」
馬芳嬌瞪大了眼睛,像不認識他一樣,質問,「韋大成,你瘋了?」
在另外一邊,於露攙扶著高甜甜,喊了龍強過來,向他們引見別梔梔。
「龍強,她叫別梔梔,是今年新來的知青,被分到大當家那一組。就今天……和她一個組的知青陶容冶也被韋利民給敲破了腦袋,就和你出事那年一樣!不過陶容冶是無辜的,韋利民新追求的女知青鄭萍和陶容冶並不是情侶關係,這一切都是鄭萍在不負責的胡說,誒,陶容冶太可憐了……」
「現在是梔梔在為陶容冶主持公道,對了她還是大當家的心肝寶貝兒,要不是梔梔啊,大當家也不會出手派人去找你和甜甜。龍強,你和梔梔一起合作吧!你們一起去告韋利民,人多力量大!我們也會支援你們的!」於露哭著說道。
高甜甜衝著於露直笑,還伸手替她拭去眼淚。
於露的眼淚就淌得更歡了。
龍強也有些難受,但他笑著揉了揉高甜甜的腦袋,然後看向別梔梔。
梔梔很大方地和他握手,「龍強,你和高甜甜受苦了!這幾天真是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不如我們先去知青辦休息,我們再慢慢的把事情捋清楚,然後該上訴上訴,該安頓安頓……好嗎?」
龍強點頭,但面露遲疑,「知青辦主任不是好人,咱們別住知青辦裡頭,免得遭暗算。」
於露趕緊解釋,「龍強,是這樣兒的……梔梔的物件是軍營裡的排長,今天他已經向市裡打了電話,市團委已經暫停了主任的職務。明天就派調查組過來……我們知青啊已經準備好了陳情書,等明天調查組的人來了,我們就會向他們提出,讓梔梔來暫代知青辦主任……」
龍強看著梔梔,面露詫異之色。
不過,他長長地鬆了口氣,連連點頭。
「謝謝你,別梔梔同志。」龍強含著眼淚鄭重說道。
梔梔先是僵著笑臉朝著龍強點點頭。
然後她轉頭看著於露,又羞又氣,「於露,黎恕他不是我的物件!」
於露愣住,「什麼?」
但今天黎排長簡直就把別梔梔當成了眼珠子一樣的護著!她可全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