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雨時冷笑,「我一早就已經跟你說過了,他們不認識你、不去喝喜酒、也絕對不會給你一毛錢份子錢的!」
湯蘭花生氣了,「應雨時!你也太過份了!人家就在這兒,你去問一問他們啊,沒準兒人家願意去喝杯喜酒呢?」
「不去,不問,不參加!」應雨時一字一句地說道。
湯蘭花氣得直跺腳,「好!你不去問是吧,我去……」
「你給我站住!」應雨時惱了,「那些可都是我們家的親戚,你別騷擾他們。」
晚了。
湯蘭花已經沖了過去,賠著笑臉在姜姥姥的身邊坐下,然後覥著臉卑微地邀請姜姥姥明天下午去吃別芃芃和羅建華的喜酒。
姜姥姥有些詫異。
因為這一次她來親家這兒喝喜酒,沒見親家介紹過別芃芃這孩子啊!她雖然也知道別芃芃的存在,但絕對不可能去吃一個陌生人的喜酒,當下就拒絕了。
湯蘭花碰了個軟釘子。
她氣不過,又轉頭去跟姜女士說。
姜女士其實是認識湯蘭花的,她畢竟和別家當了十年鄰居嘛,當然知道湯蘭花是個什麼樣兒的人。當場拒絕了不說,還夾槍帶炮的愴了湯蘭花一場。
這次跟著來的其他旁支近親,都以姜女士馬首是瞻。姜女士發話說不去,態度還不怎麼好,其他人對湯蘭花也沒啥好臉色。
氣得湯蘭花又去找應雨時吵。
別燕東、別燕南、別燕西個兒子默默圍了上去,也不說話,就是用極不友善的目光瞪視著湯蘭花。
其實梔梔父母並沒有重男輕女的意思,相反,家裡人還更疼愛憐惜家裡的女孩子們一些;但這會兒梔梔的個哥哥的作派落在湯蘭花眼裡,這是應雨時在顯擺她兒子多呢!
這,應雨時有個兒子,她只有一個……
她輸了。
湯蘭花被憋屈得不行,一扭頭去罵別芃芃去了。
沒一會兒,別芃芃親自過來找應雨時,「媽媽……不,二嬸,明天我想邀請全家在大院小操場那兒來吃喜酒,我和建華準備結婚了。我知道,過去我做算了很多事……就是、就是當時我鑽了牛角尖……」
「媽媽好歹養育了我一場,所以,無論媽媽對我有多麼不滿,我、我還是希望媽媽和全家人能過來吃頓便飯。」別芃芃小小聲說道。
應雨時瞪著別芃芃,眼尾赤紅,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一定要這樣做嗎?」
「媽媽對不起!」別芃芃的眼淚含在眼眶裡來迴轉,「對不起!對不起!」
她控制不住自己,垂下頭,哭道:「我知道媽媽明天下午要搭乘火車去京都……所以,請在明天中午十二點,一定要準時抵達小操場那兒!媽媽,你一定要來呀!」
說著,別芃芃轉身跑了。
應雨時被氣得……拼命深呼吸,只是礙於還得招呼客人,所以只得撐著一臉的假笑。
等到招呼著客人們吃完了飯,回到家,應雨時坐在沙發上氣得拼命地捶抱枕。
「真是養了個白眼狼!為著她和姓羅的走太近,我們都已經和她保持距離了!怎麼還非姓羅的不可了呢?難道全天下只有那麼一個男人了?當初羅家把我們家逼成那樣,她是親眼看到的啊,怎麼……哎喲,真是氣死我了!」
別逢君坐在一旁呆了許久,頹然說道:「這些年來,我們給梔梔準備了一千塊錢作為嫁妝,給芃芃和棠棠各準備了百塊錢作為嫁妝……明天,把那百塊錢給芃芃吧。」
「不給!」應雨時怒道,「她都已經把我給氣死了我、我……」
然而又想起羅建華因為跳樓而多處骨折,依著吳琴的刻薄寡情性子,肯定不會給羅建華一毛錢。再加上羅建華又嚷著要去黑鶴洲,想必芃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