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不是你的兒媳!我都不認識你……你是不是有病啊!救命!救命我是上界南南陵島插隊的知青!列車員叔叔請你救救我嗚嗚,我不認識她,我真不認識她…
…」
趙大嬸,「我們可是體麵人,怎麼可能偷東西!列車員你快點兒開門,別耽誤我們正事兒啊!」
年輕妻子立刻說道:「那可不行!列車員同志你不能開門,萬一那小偷也趁機下車跑了可怎麼辦!」
趙大嬸罵道:「你們抓小偷關我什麼事啊!這車到了站就是要開車門讓乘客下車啊!你列車到站不開車門你就是這樣為人民服務的?我告訴我我要去告你!」
列車員頓時又猶豫了。
梔梔也哭,「列車員叔叔,我的手錶嗚嗚……有人偷走了我的手錶……」
列車員下意識反問,「你手錶長啥樣兒啊?怎麼丟的?」
梔梔看向一旁——
趙大嬸和鄭萍依舊糾纏得難分難捨。
鄭萍披風散發,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她和趙大嬸已經打了一場,此時已經完全沒有力氣,整個人都被趙大嬸控制住,眼看著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趙大嬸本來一手抓著鄭萍、一手揪住鄭萍的頭髮。這會兒她鬆開了薅住鄭萍頭的手,準備去掰鄭萍抓住扶手的手……
梔梔眼尖的看到,趙大嬸手腕上戴著一塊女式手錶。
——是海鷗牌手錶。
在這個年代,上海牌手錶的價格頂了天去,海鷗手錶也是很體面的手錶,但價格沒有上海手錶貴。梔梔家裡也只有已婚的三位女性才擁有上海牌手錶。
不過,梔梔出遠門前,父母考慮到她在路上趕車、以及以後在勞動的時候也需要一塊手錶,就用一百塊錢找廠子裡的人淘換了一塊八成新的二手海鷗牌手錶。
梔梔的手錶,和趙大嬸手腕上戴的手錶一模一樣!
這倒是個好訊息!
所以梔梔也不說話,只是瞪著趙大嬸的手錶,露出了誇張而又震驚的表情。
列車員看到了,幫梔梔說話的那個年輕妻子也看到了,很快就明白了。
年輕妻子指著趙大嬸的手錶,問梔梔,「小妹子,你的手錶……」
她欲言又止。
梔梔連連點頭。
眾人看向趙大嬸的表情就不一樣了。
趙大嬸愣住,她看看梔梔、又看看年輕妻子,狐疑道:「你、你們……你們什麼意思?」
這時,年輕丈夫匆匆叫來了列車長和乘警,他指著梔梔說道:「列車長同志,乘警同志,就是這個小妹子丟了東西!」
乘警打量了梔梔一番,問道:「小同志,你丟東西?丟什麼了?在哪兒丟的……」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
猛然看到年輕妻子指著趙大嬸的手腕?
趙大嬸的手腕上赫然戴著一塊海鷗牌手錶???
這意思是……
就是這個大嬸偷走了小同志的手錶?
等等!
為什麼這個大嬸用這樣的動作捉住了一個女青年???
這時鄭萍終於「哇」的一聲哭出來,「救命!救命啊公安同志……求求你快救救我,救命啊……」
在乘警眼裡,鄭萍披頭散髮涕淚齊下,整個人被趙大嬸完全控制住,還不住地向他求救,根本就是個弱者。
他沒想那麼多,直接一記擒拿手,就把趙大嬸的胳膊給揪
住,像抓罪犯那樣把趙大嬸給控制住了。
鄭萍一得到自由,就立刻連滾帶爬地躲到了梔梔和年輕妻子的身後,嚎啕大哭起來。
而圍觀的乘客們一看到趙大嬸被乘警控制住了,連忙七嘴八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