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梔,你是不是在針對我?」鄭萍哭唧唧地問道。
梔梔不理她,開始除衣洗澡;洪禾禾就在一旁幫梔梔望風、打水。
現場的女知青沒有一個人願意借香皂給鄭萍,鄭萍不好再糾纏,就喊洪禾禾,「禾禾,辛苦你也幫我打一下水。」
洪禾禾早就看鄭萍不順眼了,就說道:「咱們這兒不是一直都有兩人結伴洗澡的規矩麼,我和梔梔結了伴兒,所以你自個兒打水吧!」
鄭萍驚呆了,「你、你幫我打盆水也不行嗎?」
「不行!」洪禾禾認真說道,「要是我幫你打了盆,呆會兒你能幫我幹些啥?」
鄭萍,「我、我們……我們都是無產階級的兄弟姐妹啊!」
洪禾禾嘴笨,不會還嘴,被鄭萍的這句話給噎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梔梔及時解圍,「禾禾再幫我打盆水來呀!」
洪禾禾拿著梔梔的空臉盆走了,沒一會兒送了水進來,因為害怕呆在洗澡房裡又被鄭萍使喚,就氣呼呼走出了洗澡房。
鄭萍也生氣,但幾番試探下來,她已經知道梔梔不好惹,就轉移了目標,帶著哭腔對另外兩個女知青說道:「晴玉,你幫我打盆水好不好?」
李晴玉也不想幫她打水,「你都還沒脫衣服你自己打水去嘛!哎呀你為什麼不找個伴兒來?」
鄭萍泫然欲泣,「晴玉你也不想幫我嗎?我……」
梔梔看不下去了,冷冷地說道:「大家都是無產階級的兄弟姐妹,你擱這兒當資本家的千金小姐呢?使喚人家幹活使喚得挺麻溜的哈!」
李晴玉瞬間放下心頭大石,「對對對!我和你都是無產階級,你憑啥使喚我?」
鄭萍咬住了嘴唇。
梔梔昨天才用香皂洗過頭,頭髮又幹又澀,今天不敢再洗頭了,就快速的洗了個澡,換洪禾禾進來洗,她去給洪禾禾打水。等到洪禾禾也洗完了,兩人又一塊兒去河邊洗衣服。
李晴玉和另外一個女知青也匆匆趕過來,和梔梔她們蹲在河邊洗完衣裳,一塊兒回到知青辦。
也不知道沒帶香皂的鄭萍到底是怎麼洗的澡,總之她一臉幽怨地回到了知青大院。
田嬸那邊已經做好了晚飯。梔梔她們臨時弄了那麼多細毛菜回來,多虧了有這三個知青給她打下手,她才能趕在開飯前處理好細毛菜。這會兒那三個知青還幫她提桶、端鍋什麼的。
空氣中瀰漫著特殊的食物香氣,大家都很期待,不住的竊竊私語。
梔梔也很期待。
她還沒吃過細毛菜這種野菜呢!
很
快,大家就排著隊,拿著自己的飯盒去打飯了。
知青們今天的伙食依舊是每人一勺豆粥、一塊豆餅,外加辣死人不償命的辣椒醬拌芭蕉樹芯。
但多了一大盆子的拌細毛菜。
輪到梔梔的時候,田嬸給了她一勺豆粥,示意她自個兒拿塊豆餅,然後又給了她一大勺的涼拌細毛菜。
細毛菜盛進飯盒,梔梔才知道,田嬸應該是把大夥兒捕撈回來的那十幾條小魚兒給炕得乾乾的,又用擂缽擂成了魚肉鬆,再用魚肉鬆來涼拌焯過水的細毛菜。
「謝謝田嬸!」梔梔由衷地說道。
田嬸笑得見牙不見眼,「你們城裡來的小年輕就是嘴甜!」
梔梔上一旁坐著,和小夥伴們一塊兒吃飯。她迫不及待的試吃了一口細毛菜,野菜有種很強烈的特殊香氣,剛入口的時候有些熗,但口感很嫩。也正是因為野菜的強烈香氣,才能掩蓋住河魚的腥氣;而炕乾的小魚被連骨帶肉的擂成了魚鬆,還保留著酥脆的口感,和滑嫩的野菜搭配成複雜的口感,非常好吃!
梔梔一連吃了好幾口野菜,稱讚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