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見張先花已經伸出了爪子想去拿鹽烤土豆?
叔叔一巴掌拍了過去——
「啪!」
張先花的手背結結實實地捱了叔叔一巴掌。
叔叔也是個乾重活的,手上勁兒大。
張先花被痛得半死,見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脹了起來,她眼淚汪汪地瞪著叔叔罵道:「真是個不講道理的海盜!」
叔叔回罵道:「老子是海盜又怎麼了,老子搶你爹骨灰了?你特良的才是強盜呢!你搶我土豆了!那麼多人都看著呢你別狡辯!哼,放著良家婦女不當你當強盜搶土豆!難怪你和你男人睡一個被窩呢……壞都壞成了一窩!」
張先花氣極了,「我、我……剛才不是你說的,勞動人民快點過兒來喝果子水兒吃鹽烤土豆?我不是勞動人民?」
「你勞動了嗎?你怎麼勞動的?是你早飯吃太多辛苦你了?還是你在這兒站了一個多小時委屈你了?」叔叔罵道。
張先花,「我、我……」
洪禾禾大聲說道:「先花大嬸,你們一大隊很富裕的,哪裡看得上我們海鷗島的果子水兒和烤土豆呀!啊我知道了,是因為你男人作為村幹部不作為、不帶領村民和生產大隊裡的隊員積極預防災害的到來……所以你們一大隊遭了災,所以你男人才會被拉到省城去接受調查……是這樣,你們全大隊四千多人不但沒了口糧,連果子水兒和土豆都吃不上了吧?」
「你——」張先花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跟著張先花一塊兒來的一大隊女人們裡,也有不那麼虎的。
張先花的表姐也嫁到了一大隊,平時和她關係好,這次也來了。可張表姐心思活泛,先是在海鷗島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飯,現在才上午十點半,居然還有加餐?
於是張表姐就說道:「我們來都來了,就、就入鄉隨俗嘛!」然後又轉頭問春芽,「姐妹,剛才你說……我們一大隊的人要幹些啥來著?」
春芽沒理張表姐,卻揚聲叫嚷道:「麗娟兒啊!」
「我聽著哪,春芽嬸子你有話就說。」方麗娟也大聲回答道。
春芽說道:「所以關於勞動任務的話,我剛才可是已經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要是誰再讓我多說一遍呢,那就……扣一個饅頭!記著,可是不扣一個人的一個饅頭。而是20個人,每個人都扣一個……麗娟兒你可以把這帳記好了噢!」
「哎!」方麗娟大聲答道,「好嘞,我記下了!」
嚇得張表姐趕緊說道:「不不不!不勞煩你再重複一遍了,真不用了……我們幾個再想想,再想想……哈哈哈哈我們肯定可以再想得起來的。」
十來個一大隊的女人們湊在一塊兒努力回憶,總算把之前春芽佈置的任務記起了七七八八。
這時,海鷗島的人們已經就著香噴噴的鹽烤土豆,喝完了酸酸甜甜的果子水兒,腸胃得到了食物裡澱粉與糖分的滋養,身體也得到了片刻的休息,再次覺得渾身是勁兒。
眾人就在春芽的帶領下,揮著鋤頭、鐵鍬開始繼續幹活。
又由於現場勞動的人民既有春芽等5位新加入的嬸子,也有梔梔和李晴玉這樣嬌小柔弱的姑娘……
這就給了一大隊的女人們一種「你行我也行」的錯覺。
她們也挽起了褲角,跳下田梗,拿過鋤頭——
!!!
這鋤頭為啥那麼重?!
——鋤頭都是生鐵造,再加上結實的長木柄,光是一把鋤頭就有近三十多斤重!
梔梔和李晴玉也扛不動鋤頭。
所以她倆乾的活計,就是用小鋤頭把大家挖鬆動的土全都扒拉進簸箕裡,再把裝滿泥王的簸箕送到一旁擺成一排的空籮筐那兒,將簸箕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