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鄭周是什麼善茬嗎?他都追許雲朵七八年了,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這才結婚一個多月就出這種事,他心裡憋屈了七八年的委屈……估計這次能出口氣了。」黎恕說道。
梔梔眉毛直跳,「你們……」
黎恕立刻和鄭周劃清界限,「我什麼們吶!我跟鄭周可不是一路人,我這人特別忠厚老實,和鄭周不一樣!」
梔梔凝視著黎恕。
——是,他在她面前確實是個人畜無害的陽光大男孩,青春活潑還有點兒傻勁兒。
可他要真是個忠厚老實人,又怎麼可能在短短几年裡就普通兵升為特種兵、還成為了特種兵骨幹的呢?
她至今還記得當初在松市廢煤倉裡,她與成年後的他重逢時,他的氣質、氣場、眼神無一不顯示出,這就是個狠戾陰鷙的主。
此時,梔梔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
思來想去,她對黎恕說道:「李芬看起來……不像是個知錯能改的。一個人喪心病狂到了這地步,如果還給她輕判,難道是為了讓她儘快出來再繼續害人嗎?」
「不過,你和鄭周也別太過分了。首先是不能觸犯法律,其次不能影響法律的判決。要不要……」
黎恕笑著牽過梔梔的手,「跟我沒關係,這是鄭周的事兒。不過,他昨天也跟我說了一下,說……最好是在五四的那天晚上,能讓把李芬和陳大牛他們轉運到林市羈押所去。所以……一會兒我還得去跟他商量一下這個事兒。」
梔梔很聰明,一聽到說鄭周想要五四那天晚上,把李芬和陳大牛他們轉運到林市公安局的羈押所去?
她一下子就懂了。
鄭周這麼做,無外乎有幾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是——五四那天,知青辦會舉行盛大的活動。
不僅僅只有知青文藝匯演,而且還允許本地群眾也參加文藝匯演。這一次文藝匯演,許雲朵會表演芭蕾舞白毛女選段。
同時還會舉行知青集體婚禮活動。
以及舉辦知青自助集市,允許知青們在這一天裡,在鎮上擺小攤子買賣、或者以以物易物的方式來出售知青們自己做的手工、食物、小吃什麼的。
鄭周要讓李芬最後再看一次南陵的繁華。
最最重要的是,必須讓李芬看到許雲朵的耀眼表演!
第二個原因是——南陵鎮除了軍營,沒有任何一個單位有運輸的能力。
派出所也沒這能力。
所以派出所想要把李芬和陳大牛他們轉移到林市公安局下屬的羈押所,只有一個途徑,那就是搭軍營的順風車。
那李芬和陳大牛他們就……
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鄭周手裡啊。
梔梔瞭然地看向黎恕,問道:「所以你五四那天晚上也要陪著鄭週一塊兒去?」
——鄭周畢竟才來南陵一個月,黎恕卻已經在這兒經營了三年。如果黎恕不出手,以鄭周現有的人脈來看,很難做到滴水不漏的程度。
黎恕嘿嘿一笑,摸了摸後腦勺,「要是媳婦兒不批准,那我就不去了,留下來陪媳婦兒……畢竟五四那天是我們的第一場婚禮嘛!」
梔梔抿嘴一笑,「你去吧!反正五四那天參加完集體婚禮以後也就沒你什麼事兒了!」
黎恕臉色頓時一變。
事情是這樣的。
雖然黎恕和梔梔已經登記結婚了,但應雨時不同意他倆圓房,理由是,「你們就瞅瞅這正義島和海島上現有的居住條件!我們梔梔可不受這委屈!所以啊,這一次在南陵給他倆辦了喜事兒以後,依舊各住各的單身宿舍!」
「就是七月回我們松市去擺嫁女酒,他倆也必須是各住各的!到了八月我們一塊兒上你們那兒去擺娶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