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橋,那天之後,你和徐彥洹還有聯絡嗎?”
想到8月9號凌晨,俞心橋不自然地偏開臉,假裝整理書本:“沒啊,有什麼好聯絡的。”
王琨也開始八卦:“所以那天在酒吧,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
俞心橋說:“我問包他一晚要多少。”
三人齊齊懵逼。
沈達也:“小橋好猛。”
王琨:“這叫……因愛生恨嗎?”
梁奕憋了半天,等兩人走了才把沒吃完的包子狠狠拍在俞心橋桌上:“不是我說,你倆都弄成這樣了,你還追個屁!”
俞心橋不以為意。
弄成哪樣了?不就約會被放鴿子,再被當眾拒絕嗎,不就嫉妒使人面目全非,逞一時口舌之快問他賣不賣嗎?比起那晚的吻,這些算個啥。
雖然,那個吻之後,兩人的對話堪稱互相傷害。
分開後的至少三分鐘裡,俞心橋整個人都是懵的。
直到頂燈大亮,如同瞬間被拽回現實,俞心橋咬了下嘴唇,感到生理上的疼。
他先是問:“你要接受我的追求嗎?”沒等到回答,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狼狽,又問,“那麼,接一次吻,要多少?”
徐彥洹說:“免費的。”
俞心橋覺得荒唐:“上門服務的贈品嗎……光憑這個,你就想讓我不討厭你?”
在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之前,他剛為徐彥洹流露的一點溫柔快要守不住防線,而徐彥洹告訴他:“那就不要討厭我。”
多麼狂妄,多麼無理的要求。
然而更荒唐的是俞心橋本人,為了這個算不上吻的吻,他第二天一早就給父母打了電話,告訴他們他決定留在潯城讀完高三。
理由很簡單,為了一個人。
耳畔似乎還回蕩著姚瓊英的厲聲質問,問他是不是瘋了,父母不要了,前途也不管了。
就當是我瘋了吧,俞心橋想。
畢竟,一年只佔生命的幾十分之一,而這漫長的一生,能有多大機率能遇見徐彥洹呢?
升入高三的第一個週末,俞心橋來到批發市場的二手鋼琴店,在鋪滿作業的桌子上睡得昏天黑地。
他用暑假的最後一點時間給沈達也磨了顆黃水晶當生日禮物,最近在給梁奕磨,怪只能怪這兩人生日靠得太近,全交給機器打磨又顯得沒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