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天老祖指明方向，聖辰聞言一呆：“鳳淵？”
啟天老祖肯定點頭：“她有空間位移的術法。這種空間修士，能在世間大多數陣法中來去自如。咱們宗門大陣也防她不住。”
聖辰臉色一變：“空間修士竟能無視陣法？”
啟天老祖確認道：“沒錯。”
聖辰這刻心亂如麻。他感覺他好像犯了一個大錯。
啟天老祖似是看透了聖辰的心思，淡聲問：“最近宗裡又招惹了那天命元胎？”
聖辰低聲道：“派人去襲殺她的族人，未能成功。”
說到這裡聖辰的心好痛，那邊還有兩百多弟子折在外頭呢。再加上現在金丹崩解的人數，幾近八百之數了！
江宗主得到的訊息不那麼全面，啟天宗金丹崩解的人數已近六百。
啟天老祖便道：“這天命元胎身負空間奇術，說明天道對她甚為眷顧。不必再跟她糾纏。逆天之舉，可一不可再。”
聖辰應了，心裡憋屈。
想了想他問啟天老祖：“老祖，這鳳淵身具空間之術，您再算算，是不是她在各界襲殺靈蟲？”
啟天老祖無語道：“她才多大點年紀，能在本界縱橫來去就已經是極其了不得的天資了。能在位面之間來去的空間大能，就是上古修真最鼎盛之時，也不足一掌之數。再說六合靈蟲善能隱匿身形，寄於人體半點形跡不露，就是空間大能，想在一界之中找出一個身有靈蟲的寄體，怕也難以做到。”
頓了頓，啟天老祖續道：“我猜前代弟子們收集氣運相當順利，令後頭的弟子失了逆天竊運的惶恐之心，自以為靈蟲出馬，一切都能手到擒來。如此一來，他們培養的靈蟲怕也失了謹慎。”
聖辰一凜。
在核心弟子接連出事以前，他的心態正如啟天老祖所說的一般。
他猶是如此，弟子們只怕更加驕狂。
聖辰背心冷汗涔涔而下，向啟天老祖請罪：“聖辰確實沒有教導弟子們要謹慎小心，怕真如老祖所言，我們對靈蟲的教導方向走偏了。”
啟天老祖嘆道：“連我的靈蟲都死在了外頭，可見逆天竊運，著實不易。以前竊運成功，想是那些位面實力遠弱於仙靈界。但這些弱小的位面一一湮滅之後，再想竊運，去到的就多半是如仙靈界一般，甚至還強於仙靈界的位面了。在這種位面竊運本就不易，靈蟲們還被養得驕傲自滿，死在外頭真不出奇。”
聖辰深以為然。
他出了啟天老祖潛修的秘地後，都顧不上處理金丹弟子的危機，先召來與六合靈蟲相契的核心弟子們，說了老祖的訓示。還沒放出六合靈蟲的弟子，務須收起驕狂之心，好好教導靈蟲。已經放出六合靈蟲的……那沒辦法了，但憑天命吧。
好幾個人面如土色。他們契約的六合靈蟲都已經派到了各個位面，他們培養靈蟲之時，好似確實也沒覺得竊運之事有什麼風險，並不曾向靈蟲強調過須當謹慎行事。
聖辰嘆了口氣，揮手讓核心弟子們下去，又召人來吩咐，統計金丹崩解的弟子們都去了哪些地方，這些弟子們共同涉足的地方有哪些。
結果匯總來的訊息，弟子們的足跡遍佈宗門各處，找不到什麼中毒規律。聖辰聽了手下回報，更加相信啟天老祖的判斷。
人過留影，雁過留痕，也只有鳳淵那樣的空間修士，才能在他啟天宗倏忽來去，無聲無息的隨手下毒——既然啟天老祖指出造成弟子們金丹崩解的元兇是鳳淵，聖辰就有七分把握，弟子們金丹崩解是中毒所致。
這鳳淵還是個大丹師呢，藥理精熟。
能讓金丹崩解的毒藥聖宗主聞所未聞，但當初鳳淵在青滄星上對想擄她的修士們下的毒，聖宗主同樣聞所未聞。
反正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