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隨僕婦引領進了上房。
濃重的血腥氣在屋子裡蔓延,一盆盆的血水端出來,看得人眼暈。清圓知道不妙了,忙上去看芳純,她滿臉的汗,一雙大眼睛裡蓄滿了淚,看見她,嗚咽起來,“清圓……”
清圓忙去握住她的手,“別怕……別怕……大夫在呢。”一面回頭看,老太太正詢問大夫境況,大夫不說話,只搖了搖頭。她心裡頓時涼了半截,是啊,照這樣出血法兒,別說孩子,就是芳純自己的性命,能保住就不錯了。
清圓心裡也害怕,一頭忙於給芳純拭汗,一頭溫言安撫她:“你這會子什麼都別想,也別哭,自己留著氣力才好。”復問邊上人,“打發小子往上京報信兒沒有?快叫二爺回來是正經。”
不曾想回話的是皓雪,她掖著帕子道:“芳純姐姐才摔下來那會子,就已經打發人去了,料著過不了多久都使便會回來吧。”
清圓哦了聲,心裡雖納悶於這位大家子小姐的無時不在,但眼下情急,也顧不上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