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挺氣的,但是解洛原勾唇一笑,看到你這麼為我生氣,我就不氣了。
被譽為微笑殺手的解洛原,笑容具有極強的殺傷力,週末心跳突兀的漏了一拍,慌亂的避開眼神,摸索褲兜,心不在焉的掏出一支菸點上。
解洛原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幹嘛躲我?
什麼躲你?
你看你看,你這還不是躲我?解洛原起身,伸手將週末扭到一旁的腦袋硬生生掰了回來,周總監,我是哪裡做錯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週末扒拉開解洛原的手,故作硬氣的說道,少動手動腳的,明天不是有場大戲嗎,回你家睡覺去。
解洛原偏不,他坐回老闆椅上,目光炯炯的盯著經紀人:週末,自從上個月從海島回來,你就總是躲著我,出什麼事了嗎?那天我好像喝斷片了,後來發生什麼事了?
還能發生什麼事?睡覺唄。週末目光躲閃道,你趕緊該幹嘛幹嘛去,我也要去忙了。
解洛原沒再強求,將一盒精緻的西點放到桌上:宵夜。
週末一看,又是自己愛吃的點心。
等解洛原走了,週末開車前往約好的酒吧,這種會員制酒吧十分高檔,燈光很有藝術感,卡座也十分奢華精緻,週末繞過群魔亂舞的舞池,在七彩斑斕的燈光下找到坐在吧檯處的寧棠。
週末見他手裡端著玻璃杯,湊近聞了聞見不是酒而是冰紅茶才放心。
老闆娘,請我喝杯血腥瑪麗行不行?週末有氣無力道。
之所以叫寧棠老闆娘,那是因為這家高檔酒吧是顧君遙開的。
怎麼無精打采的?寧棠朝裡面戴口罩的調酒師遞眼神,五分鐘後,調酒師端了杯血腥瑪麗過來。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難。週末哭喪著臉,一口氣幹了大半杯,藉著酒氣嘟囔道,早知道我就不跟你去海島了,不對,早知道的話,打死我也不讓解洛原去海島!
寧棠:怎麼了?
他喝多了耍酒瘋,他說他週末左右看看,見沒有外人靠近才湊到寧棠耳畔,小聲說道,喜歡我。
寧棠神態自若,連一絲驚訝都沒有:那你怎麼想?
什麼怎麼想?醉鬼的話怎麼能信?我就當一個笑話,笑笑就完了。週末說完還配合似的乾笑兩聲。
寧棠無奈:你這模樣,可不是當個玩笑那麼簡單。
週末端正坐好:他那晚上實在太瘋,強拽著我東拉西扯,從跟我第一次見面開始說,一直說到金鹿獎頒獎典禮,當時我確實挺感動的在圈子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誰還沒個辛酸史呢?可就在我以為他是真情實感的時候,第二天早上,他全給我忘了!
寧棠失笑:你是在生氣嗎?這麼說來,你也對解洛原有意思?
週末沒有正面回答,只說道:他這人愛玩,十句話裡只有兩句是真的,如果那天他只是藉著酒氣胡言亂語,那我不就再說了,辦公室戀愛是禁忌,我是堅決反對的。
寧棠:如果他不是開玩笑,而是真心的呢?
週末被這話砸的心裡一顫,愣了片刻才煩躁道:我就弄不明白了,他憑什麼喜歡我啊?他原先對你一見鍾情,就算後來對我日久生情了,那也來的太突然了吧?
寧棠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人你總得給他開竅的時間。還有一點我必須糾正,解洛原不是喜歡我,而是對我感興趣,懂嗎?
週末撇撇嘴:有區別嗎?
寧棠拄著下巴想了想:一個逢場作戲,一個真情實感。至少,他沒給我買過宵夜,沒下班接我回家。
寧棠端著冰紅茶起身,笑道:行了,我不當電燈泡了,慢聊。
週末莫名其妙,正想問什麼電燈泡的時候,吧檯內側的調酒師突然操著熟悉的嗓音問道:要續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