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我也無法相信。但是你又如何解釋,為什麼一向英明神武的父皇,會面對這麼漏洞百出的案子,便一口咬定就是你想要謀害,他不聽解釋便將你趕出都城,將你的母親打入冷宮,誰敢求情,便是同罪。
父皇何等聰明,他如何會看不出來。在後宮,栽贓嫁禍這一招,可不新鮮。
不知三弟可否發現,父皇挑選入宮的嬪妃,都是與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人。其實在父皇的心裡,他最愛之人,還是皇后。”
楚擎思考著,就算剛才楚淮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十二年前,父皇為了保護皇后,便將罪名定在他與母親身上,但是十二年後,為何皇后還要聯合東梁國太子害自己的孩子?
“二哥,這件事情,我會細細查清楚。”
“罷了,我也是害怕自己這一覺便醒不來了,我生為西楚的王爺,食百姓的稅銀,卻沒有為百姓做過實質性的事情。我不願我西楚朝政被異族人參政議政,我更不希望以後我國百姓會成為……之奴。”
“二哥,定是不會的。”
“該說的話也說得差不多了,讓神醫進來吧!”
楚擎出去之後,歐陽仙對他道:“擎天王,煩請你一直在門外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好。”
“我與蔓蔓一同進去,待會兒我需要蔓蔓的幫忙。”
歐陽仙與陸蔓蔓了楚淮的臥房,楚淮已是在軟塌上躺好,他見她們來了,便是對著她們笑了笑,他道:“神醫,開始吧!”
說完,他便閉上了眼睛。
陸蔓蔓與歐陽仙都戴上了面巾,她焚了迷香,被這等迷香迷暈的人,就算被人割著皮肉,也不覺得疼。若是楚淮的身體好些,定是不需要用這些輔助藥材的,但是此時的楚淮,已是到了行走都需要人扶的地步了。
楚淮昏迷之後,歐陽仙脫了他的上衣,他真的很瘦了,肌肉幾乎看不出來,肋骨一根根地很是明顯。
歐陽仙拿出一個小瓶子,將小瓶子裡面的東西用棉布沾了,再擦到楚淮的手臂上。
陸蔓蔓問道:“師父,這是何物?”
“我以前收集的那隻雄蟲的糞便,裡面有雄蟲的氣味。”
陸蔓蔓已是明白,原來她便是想將蟲子吸引到這個地方來。
陸蔓蔓瞧著楚淮的身體,他青灰色的面板下面,血管裡面的凸起很是明顯,而且突起正在往手臂方向湧動,不過它湧動的速度並不快,應該就是他讓楚淮洗藥浴的原因。
“蔓蔓,再焚另外一種香。”
那種香,便是能讓蟲子睡眠的香,不過透過歐陽仙的改善之後,這種香能讓蟲子深度休眠。
陸蔓蔓將換上了另外一種焚香,蟲子很快便停留在歐陽仙塗抹雄蟲糞便的位置,並且不再動。
歐陽仙刺破了楚淮的面板,她立刻取了一隻透明瓶子,點燃了一個小紙條扔入瓶子中,再將瓶子扣在傷口處,不一會兒,黑血湧進,便將紙條澆滅了,而蟲子,也被吸入了瓶子內。
歐陽仙將瓶子口堵住,然後放入藥箱裡面,開始為楚淮包紮傷口。
陸蔓蔓問道:“師父,那蟲子那般毒辣,為何不將它殺死。”
“蔓蔓,這世間便只有這兩條蟲子,留著它興許有用。楚淮王的身體已被那隻蟲子待了太久的時間,血管內部恐怕所有損傷,內臟也有衰竭,待會兒我便開了藥方,讓他好生調養幾月便會完全恢復。”
“師父,這次多謝你。”
“用火燃燒放於瓶中取蟲的方法,是你想到的,我只是根據你的描述操作而已。這條蟲子極其,就算是讓它深度休眠,然後用直接將它從楚淮的身體裡面剝離,很大可能便會讓它在此甦醒過來。”
歐陽仙與陸蔓蔓出了楚淮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