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幽然附身在張若水的耳邊,對她說著什麼,張若水聽後,她的臉色大變,她對她說“今晚認識了幽然小姐,這才明白什麼叫最毒婦人心。”
陸幽然掩嘴一笑,她道“張姑娘真是過獎了。”
房中。
張若水離開之後,他收集了爐灰,但並未休息,而是差人將翠青抓了過來,此時的翠青正跪在面前,她由於害怕,整個身子都在發抖,臉上的汗水更是低落在地上。將軍失憶之後,性情大變,不似之前那般平易近人了。
看著她,他陰冷冷地問道“翠青,你今晚去了哪裡?”
她支支吾吾,她今夜都在將軍府後門等著小姐,但是沒想到小姐並沒有過來,就在剛才她才回到奴婢房中剛準備休息,就被主管家帶著人將她拖到了他的房中。
當然,她不敢說她是去後門等著小姐,只有說道“回將軍的話,奴婢……奴婢……今夜一直在奴婢房中休息。”
他見她不肯說實話,心中的氣便多了幾分,他道“做主子的都不曾休息,你這個小小奴婢便在房中休息了,朱管家,你都是怎麼管理將軍府這幫奴婢的?”
主管家誠惶誠恐得跪下,他連忙道“將軍請明查,這個小丫頭她撒謊,奴婢房一共是三人居住,其它兩名奴婢做完自己的事情回房之後,她沒在房中,其中一個奴婢偷偷告訴我,翠青是在我們進去之前,她才回去。”
翠青聽罷,身子抖動更加厲害了。
她平日裡與其餘兩位奴婢相交不是很好,因著她們嫉妒她能在老將軍夫人身邊伺候,後來又去了陸蔓蔓身邊伺候,所以總是有事沒事找她麻煩。
她不擅長撒謊所編的謊言漏洞百出。但她不能背叛小姐,不能讓小姐與將軍之間的間隙更大,如此這般,那麼將軍和小姐便再也回不去了。
看向翠青,“你為何撒謊?”
“奴婢……奴婢……”
“一個小小奴婢,竟然敢欺騙主子,你是不想活了嗎?”
的話嚇到了翠青,她是奴婢所生,所以一出生便是奴婢,奴婢的命,連草芥都不如,更別提其他的。
她之前還慶幸自己是將軍府的奴婢,從小她便伺候在老夫人身邊,也沒有受過太大委屈。不過她有聽其它奴婢說,奴婢終究只是奴婢,若是惹得主子不開心了,那麼便命如微草,輕賤如泥。
自從遇到了陸蔓蔓,她才感受到了一個人該有的自尊,她才第一次體會,原來人與人之間是可以平等的。
陸蔓蔓待她與晴紫,就如同對待自家的姐妹一般,而她們就像她的親人一般。
她不能出賣她們。
翠青咬牙,她說道“奴婢並沒有欺騙主子,只是……只是奴婢剛才形容地有偏差,奴婢的確是做完了事情再回去休息的。”
的耐心已經全部用完,他冷聲道“機會本將軍已是給你了,是你自己不抓住你的機會。來人,削去她的拇指送到陸府的明月閣,隨便告訴陸蔓蔓,不要妄想在將軍府安插她的任何眼線,如有發現,下一次本將軍便是取之性命,絕非是一根手指的事情。”
翠青聽罷,早已是面色煞白,她癱瘓在地上,被嚇得忘記求饒。當朱管家他們將她拖下去之時,她才醒了過來,她喊道“將軍,將軍饒了我吧,將軍……啊……”
血液飛濺,她躺在地上,看著他們將她的手指放入盒子裡面,看著剛才切下她手指的那把刀還插在地上。她如同爛泥一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她想著,為何同樣是人,她就這般輕賤。
她血流不止,沒有人為她止血,他們一點也不在乎她。
一個奴婢而已,她的命沒了也便沒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後來,她被人拖往柴房,沿途,她看見許多人在砍將軍府內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