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但從此便是對她像對待貴賓一般。
一個女子最美好的年華的,便在等待中度過了,等待磨光了她對他的那點喜歡,將喜歡變成了埋怨,變成了憎恨,變成了絕望。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又遇到了他,當她知道他得知她與陸蕭然成親之後便出家了,她對此很是震驚。
那時候,她才明白了,她在陸蕭然心裡什麼都不是,而她在他心裡,卻是最珍貴的,而她卻永遠錯過了他,錯過了原本屬於她的幸福。
他,好像一點都不恨她,他開導她,照顧著她。她原本以為,她的年紀大了,她已經到了一個不會再心動的年紀了,但是面對那樣的他,她感覺像是回到了以前,她還是不能自拔地愛上了他。
若是說以前他們之間的愛情,是他愛得更多。那麼此時,該是她愛得更多了。
她沒能守住她最後的防線,和他真正地在一起了。每個月她都會藉著來凌澤寺祈福的名義,來這裡與他相會。雖說每次只有幾天的時間,但卻是她覺得最幸福的時候,有時候她甚至在想,若是她沒有陸府二姨娘的身份,他們能夠長長久久在一起,就算讓她折壽十年,她都是願意的。
他低下頭,看著抱在他腰間的那雙手,他道:“柳兒,你冷靜一點。”
她搖頭,“君郎,你知道嗎?自從我和你在一起之後,我每天都很害怕,我害怕我們之間的關係被人發現,更害怕被發現之後,我會被拉去浸籠,害怕柳家會糟了我的連累。君郎,我也不想做陸府的二姨娘了,你也不要做凌澤寺的萬空了,不如我們私奔吧!我們跑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這般多好。”
他卻將她環抱在他腰間的手拿開了,他柔聲道:“柳兒,你又在說胡話了。你當真願意為了我放棄你的家族,你的一切嗎?”
她知道,他在心裡還是介意以前的事情,都怪她當年太年輕了,她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才看明白自己的心,才明白了不管貧窮還是富有,不管高興還是難過,都必須要有那麼一個願意陪著她分享的人,要有一個永遠將她放在心尖的人,在他心裡,她便是最珍貴的,她便是唯一。
而這個人,在十幾年前她不小心將他弄丟了,如今雖說已是將他找回,但她總是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他現在還是對她柔聲細語,還是對她無微不至,還是對她有求必應,但是他的眼中,卻少了之前的那一抹溫柔。
他們之間,不管她花多少心力來挽回,終是有了一道疤痕。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我願意的,君郎,你要相信我,我為了你,什麼都是願意做的。”
“柳兒,我是被拋棄過一次的人,我真是太害怕再被拋棄一次了。”
“君郎……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錯。”
“柳兒,我們之間也無需再說誰對誰錯了。”
她知道,他雖說嘴上那般說,但是在他心裡,他還是介意,“君郎,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
他微微側頭,看著地上她的一抹影子,他是信她的,但又害怕信她。他還是愛著她的,但又害怕愛她。他也是想要和她一直在一起的,但又害怕與她在一起。
她現在可是當今丞相的二姨娘,她的身份光鮮無比,她的生活錦衣玉食。‘
而他之前是個窮書生,現在是個僧人,他什麼也無法給她。
他捨不得放手,卻還害怕去抓住,害怕過著東躲,像老鼠一般的生活。
他要如何才能相信她,這個他並沒有想好,“柳兒,你先回去,若是陸蔓蔓真知道了我們的事情,這裡不是陸府,不是都城,而陸蕭然這次也是隱瞞了身份上來,他們身邊只帶了兩個丫鬟,我知道該怎麼做。”
柳氏有些被嚇到了,她當然是明白他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