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朵的!」
我吐舌頭。
「你再說這樣的話,別住我家,」母親這次認真了,「我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你
搬出去,你還為人師表呢!活了二十多歲,越活越回去。」
容哥連忙說:「表姑姑,她是藝術家,藝術家是這個樣子。」
母親氣尚未消,「藝術家也都殺人放火嗎?」出去了。
我萎靡地坐下。
「去喝啤酒?」
「喝你個頭!為了你,我媽趕我走。」
「明明你自己不好,又賴我。」
「賴你怎麼樣?本來我是個精明能幹的事業女性,碰上你這個長不大,看我成了
什麼?跟你一般地調皮。」
「害你受了委屈了,怎麼辦呢?」他問:「不如嫁我吧。」
我「唰」一聲站起來,「你還在口頭上佔我便宜?你比街上所有的男人都壞!去
去去,我不要再見你,以後都不再同你喝啤酒。」
「阿妹──」
「別叫我阿妹。」我說:「你走──」
他說:「等你氣平了我們再約」
我睜大眼睛,一手就指了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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