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拳頭看著兇,卻被謝逢則輕易擋下。
大叔手腕被制住,動彈不得,只能目眥欲裂地瞪著他。
直到一個紅色小本子出現在視野中。
謝逢則休假沒穿制服,但出門會隨身帶證件。
大叔看著封皮上的字,眼皮顫了顫。
“你覺得我是什麼東西?”謝逢則皮笑肉不笑地把證件收起來,“還動手嗎?”
“我呸!解放軍怎麼了?解放軍就能欺負老百姓啊?你軍的光榮傳統都被你吃到狗肚子裡去了吧?”大叔開始撒潑,“要不是聽說軍區醫院醫療條件好,我才懶得來呢!早知道躲你們這些王八蛋遠遠的!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謝逢則冷眼看著他發癲,等他說完才涼涼地出聲:“看看你頭頂。”
大叔抬了一下頭。
“你的所有言行都被監控記錄下來了,牆角,背後還有兩個,這麼多角度,保證冤枉不了你。”謝逢則沉著又冷漠地說著,“是你對醫生動手在先,我就算在這兒揍你,也頂多挨點處分,而你侮辱現役軍人的罪還得另算。”
“我不想跟你一般見識,解放軍不欺負老百姓。”他輕輕拉過江月疏胳膊,袖子被牽起來,露出剛才被大叔蠻力抓出的淤青,“但到了派出所,就看江醫生肯不肯跟你和解了。”
大叔氣焰消弭了不少,似乎還想說點什麼,嘴巴卻只剩顫抖,發不出聲。
直到護士包紮完把他的同伴帶出來,看了眼僵持在門口的一群人,小心翼翼地問:“江醫生,傷口包好了,要做ct嗎?”
“帶他去做。”江月疏看了眼時間,“56號跟我進來,其餘人再耽誤看診,叫保安。”
中午下班前,謝逢則一直守在外面,診室裡甚至能聽見他維持秩序的聲音。
邊吃午飯邊開會,已經是急診的慣常現象,劉主任在業務上向來是分秒必爭,不放過任何機會。
可今天江月疏有點心不在焉。
她知道隔著一層窗簾,謝逢則就在後面的小庭院裡。
上午的小護士坐在她旁邊,小聲問:“那個兵哥哥你很熟啊?”
江月疏眼皮一顫,半真半假地回:“……認識,不太熟,他戰友在我們這兒住過院。”
“哦~”小護士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好帥啊,不知道有物件沒。”
江月疏嘴角動了動,保持戰術性沉默。
直到劉主任清了清嗓,看過來,小護士才不敢嘀咕了。
姑娘叫姚玲玲,上週新來的,聽說家裡和劉主任有點關係,塞進來當個合同工。
上午的事劉主任也聽說了,一看姚玲玲這表情,就猜到了個大概。
開完會,大家收拾筆記的時候,劉主任走過來,面容嚴肅地提點她:“好好工作,別瞎想些有的沒的。”
姚玲玲笑得很甜,一對梨渦可愛勾人得很:“什麼叫瞎想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看帥哥又不犯法。”
“那也得看是什麼帥哥。”劉主任手指敲敲她腦門,“部隊上的軍官都不是給你留著的,到了年紀領導會安排合適的物件,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姚玲玲努了努嘴:“包辦婚姻啊?”
“那倒也不是。”劉主任臉沉下來,“只不過你這條件,還夠不上跟人家相親。”
姚玲玲嘖嘖舌:“懂了,要領導家閨女才行唄。”
劉主任瞥她一眼:“腦子裡一天天想的什麼。”
說完便出去了。
江月疏倒還挺喜歡這小姑娘。
大家整天都在業務上打轉,面對各種緊急情況和生死攸關,姚玲玲的到來,無疑是科室裡一抹亮色,讓平時氣氛輕鬆了不少。
雖然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