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正要把這號過掉,喊下一位,謝逢則笑著拉住她手腕:“等等。”
江月疏看過來,眉頭皺著,明亮的眼睛帶著怒氣,像頭張牙舞爪的小獸。
謝逢則收起那副玩世不恭,邊說邊撩起衣襬:“沒逗你,換個藥。”
江月疏低頭看過去。
他腹部纏著紗布,紗布上還有乾涸的血跡。
眼睛頓時被刺痛了,心臟也一痛,江月疏穩住心神,壓著嗓音站起來:“到這邊坐。”
他領她坐到診療床邊,把器械車推過來。
“自己抬一下衣服。”江月疏嗓音悶悶的,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剪刀。
謝逢則乖乖照做,她動作沉穩地下剪刀,卸掉傷口上的紗布。
裡面皮肉恢復得不錯,就是針縫得太草率些,肯定要留疤。
他腹部還有道舊疤,像刀傷,傾斜著足有三寸長。
而在這些傷痕之下,是豆腐塊一樣清晰完整的腹肌,滿滿的男性荷爾蒙。
江月疏不是新手,男男女女的身體見多了,一直覺得再完美的身材在他們醫生眼中,也就是無差別的人體結構。
但謝逢則不一樣。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對著一副人體結構心跳加速,耳尖發熱,整個腦袋都快燒起來。
直到額頭落下一片熱氣,是男人微沉的嗓音:“最近在養傷,沒怎麼練。”
頓了頓,夾著十足揶揄的痞氣:“湊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