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隱瞞,“實話告訴你吧,主刀另有其人。”
張國平與周廣臣曾一起在國外進修,彼此頗為熟悉,所以當看到手術留下的痕跡時,也是有所懷疑。
手術痕跡就像是一個人的筆跡,是有固定模式和習慣的,成熟之後就不會輕易更改。
“嗯?此次前往粵省同行之中,竟然還有我不知道的外科高手?”
“我也是看走了眼。此次主刀是我的一名學生,沒想到他深藏不露。只能說長江前浪推後浪啊!”
周廣臣感慨這些時,話中滿是驕傲。
張國平對這個醫學生不禁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外科手術,尤其是胸外手術,風險極大。
像心臟瓣膜置換術,屬於頂尖技術,張國平、周廣臣則是少有掌握這套技術的專家。
心臟瓣膜置換術,從某種意義上是張國平在事業上的登雲梯。
靠著這一核心競爭力,張國平在地方三甲醫院從胸外主任直接晉升到副院長。
那個年輕人雖然沒有直接進行瓣膜置換術,但他完全具備掌握這套手術的能力。
……
張國平及周廣臣沒有離開醫院,被縣醫院的行政人員安排到住院部的辦公室,一邊休息,一邊隨時關注患者的情況。
張國平與周廣臣也有了詳細交流的機會,等周廣臣描述了手術的細節,張國平迫不及待地想見趙原。
周廣臣便打電話將趙原喊了過來。
見到清瘦的趙原,張國平彷彿看到年輕時的自己,語氣溫和,“小趙,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了。”
趙原如釋重負,“那就太好了。”
“我想問個問題,你是從哪兒學到allgower-donati縫合法。據我所知,國內醫學院的學生,不可能在本科階段接觸到這種縫合法。”張國平微笑詢問。
周廣臣心裡也藏著這個疑問。
“不瞞您說,這種縫合法是我和一個老軍醫學習的。”趙原並非純心欺騙。
“軍醫?”張國平眼睛一亮,“難怪你會採取徒手臟器止血,完全是軍醫的野……咳咳,路子。唉,請問這位老軍醫叫什麼,我能見見他嗎?”
“他在半年前去世了……”趙原直接來了一個死無對證。
張國平扼腕長嘆,“此人絕對是外科領域的頂尖大師,實在太可惜了。”
咚咚咚,傳來敲門聲,打斷他們的交談。
張國平的助理推開門請示,“青州晚報的記者採訪一下週教授。”
張國平點頭,“請她進來吧!”
片刻功夫,留著短髮的年輕女記者來到院長辦公室。
“張院長,周教授,你們好,我是青州晚報的記者徐萌。”女記者做過功課,知道這兩人是國內頂尖手術專家。
張國平與徐萌接觸過幾次,笑著說,“手術結束我才抵達青南醫院,你要好好採訪周教授的團隊。”
徐萌的第一反應,周廣臣是採訪重點。
如果不是周廣臣恰好在高鐵上,這場生死救援極大機率要以失敗告終。
徐萌抿嘴一笑,“周教授,能否介紹一下此次患者的病因。”
周廣臣雙手合十,“患者之前做過心臟瓣膜手術,這種手術需要住院七天,靜養三個月以上。但患者因為公司急事,在術後第六天就辦理出院。考慮到心臟手術要避免減少搭乘飛機,所以患者選擇高鐵出行,沒想到旅途中出現傷口撕裂。”
徐萌蹙眉緊接著問,“能描述一下此次手術的難度嗎?”
“事發突然,沒有任何手術準備。縣醫院的裝置短缺,無法對患者詳細檢查。患者在手術過程中,甚至還出現大出血的意外……小趙作為主刀,起到關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