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吐納之間,似是痛苦,又極為歡愉,猶如上癮一般,內心想要逃脫,潛意識又拉著他的身體無法自拔。
窗簾嚴絲合縫拉著的臥室,沒有一絲光亮,漆黑環境中根本分不出是晝還是夜。像是無止盡的地獄深淵。
靜了片刻。
梁裕白頭痛欲裂地坐在床頭,從煙盒裡拿出根菸點燃。
手機鈴聲響起,接起電話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的可怖,不是被菸草浸過的喉嚨,而是生理上的喉嚨乾涸,“怎麼?”
陸斯珩愣了下:“你生病了?”
他咳嗽的時候菸灰隨之震顫,掉落在地,“嗯。”
陸斯珩:“去醫院了沒?”
“感冒而已,去什麼醫院。”梁裕白掐滅煙,“找我什麼事?”
陸斯珩那邊響起機械的按鍵聲:“我剛剛喝了點酒。”
梁裕白拉開窗簾,明亮陽光刺激著他的眼,他不自在地眯了眯眼:“嗯。”
那邊響起開門聲。
陸斯珩:“我答應了相思待會接她回家。”
猜出他接下去要說什麼。
梁裕白沒有任何猶豫地拒絕他:“你找別人。”
陸斯珩輕笑著:“你不是沒事幹嗎。”
梁裕白沉默了會兒,窩火極了:“你沒有朋友?”
門口被合上。
耳邊又是開門的聲音。
咔擦一聲。
陸斯珩的聲音在室內和手機聽筒裡迴盪,嗓音裡含著細碎的笑意:“怎麼辦小白,我發現我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
小腹處褪去的欲.火驟然演變成怒火。
梁裕白幾乎是在話音落下時就沉下臉來,他用幾乎冷酷的語氣說:“你再這麼叫我一次試試,還有,你怎麼進來的?”
陸斯珩嗓音含笑:“你密碼沒改。”
梁裕白懶得看他一眼,轉身進了洗手間洗漱,“找別人。”
隔著洗手間的玻璃門,二人對話。
陸斯珩:“麻煩別人不好。”
梁裕白提醒他:“我生病了。”
“感冒而已,去什麼醫院。”陸斯珩原話奉還,“而且離相思考試結束還有三多個小時,我可以帶你去附近的診所看看。”
梁裕白深吸氣:“麻煩我你就很好意思?”
陸斯珩慢條斯理:“你先麻煩我的,所以咱倆算是扯平。”
淅淅瀝瀝的水聲和陸斯珩的聲音加在一起,像是蚊子似的在他耳邊嗡嗡地叫,格外聒噪,尤其是陸斯珩說出來的話。
梁裕白關掉水:“我麻煩你?”
“搞清事情先後順序,是我先帶你去醫院看病,然後你開車和我一起去接我妹妹。”不愧是出身檢察官世家,說話邏輯清晰合理。
梁裕白不入他的圈套:“我沒有看病的打算。”
陸斯珩無孔不入:“我好心帶你去看病。”
梁裕白:“不需要。”
陸斯珩充耳未聞:“洗完澡就去?行。”
梁裕白開啟洗手間的門,溼噠噠的頭髮往下滴水,長眼黑沉沉的,薄唇微抿,面無表情地盯著陸斯珩。他原本想反駁推辭的,但身體的不適在此時到達頂峰,他喘著粗氣往外走,不發一言地穿著衣服。
陸斯珩注意著他的臉色。
蒼白,毫無血色,腳步輕浮。
“我先帶你去看病。”
梁裕白輕嗤:“然後讓我當司機。”
陸斯珩:“到時候再說。”
到了附近的診所,醫生說沒什麼大毛病,就是發燒,打個點滴就行。
不到一個半小時點滴就打完,梁裕白和陸斯珩在外面吃了碗粥,體力恢復得差不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