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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嫵特地把它們各自的窩安置到了一起,都在東次間。雙福的窩其實只是一個精緻的竹籃,裡面鋪著它睡慣的小毯子,四喜的窩更簡單,只在地上鋪一張它睡慣了的毯子。它們都是一樣,憑著氣味找窩,是簡單、別緻還是精緻,自己並不是很在意。
偶爾的夜裡,簡讓忘記關上寢室房門的時候,雙福就會悄悄溜到床上,去扒鍾離嫵的被角。鍾離嫵不管是睡得迷迷糊糊還是即刻清醒過來,都會讓它鑽到被子裡一起睡。
簡讓對此很不滿,因為雙福睡到床上容易,把它弄走卻很難——鍾離嫵就不答應,並且分外堅定地把雙福視為小孩子,親都不準讓他親,別的更是想都別想,振振有詞地跟他說不能帶歪雙福。
一個大活人,淪落到了和貓爭寵的份兒上……他偶爾真是要氣炸肺。
鍾離嫵卻是樂不可支,很享受看他一臉氣悶又沒轍的感覺。
季蘭綺是喜歡清靜的性子,住到姐姐家裡之後,先前兩天都是去看望傅四夫人,談話期間得知,傅清暉把那個魚鍾離嫵交過手的中年人交給了簡讓詢問。簡讓沒當回事,先把人扔給了手下,過幾日問不出的話,他再親自想法子。
聽說之後,她轉頭就告訴了鍾離嫵。
接下來,便沒什麼事了,在鍾離嫵的小庫房裡選取了諸多顏色各異的衣料,專心給鍾離嫵做衣物鞋襪。在她眼裡,阿嫵是最好看的女孩子,她想把這個不怎麼著調的小姐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因此,除了傅四夫人過來找她說話,她大多數時候是留在房裡做針線。鍾離嫵邀她出門散心,她不肯——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她才不會纏著姐姐。姐妹是一輩子的事兒,不需急在這一時。
鍾離嫵見她執意不肯,猜得到她的好意,便不勉強,過段時日再姐妹結伴遊玩便是。橫豎島上的景緻也跑不了,她與蘭綺也不會離散。
這一天,麒麟來見鍾離嫵,道:“我這幾日好像是被人盯梢了。是誰我找不出,但就是有這種感覺,每天都是這樣。”
“從何時開始的?”鍾離嫵,被動的、不自在的只有她,想要報仇,只能在別的時候尋找機會。
如此極為自在喜樂的過了幾日,麒麟來向鍾離嫵回話,神色有點兒沮喪:“如今我們雖然無所事事,可還是被人監視著。情形與以往相同,我知道有人盯著,但是找不到。”
“……”鍾離嫵揉了揉額角,“這是情理之中的事,不需責怪自己。”暗衛是什麼人啊?耐力興許比在沙場上的熱血兒郎更好,這是他們必須要具備的。
“那該怎麼辦呢?”麒麟並不是鍾離嫵,不知道自己眼前的困局是他家大小姐的夫君一手造成。
“讓我想想。”鍾離嫵問起別的事,“餘家這幾日是何情形?”
麒麟道:“父子兩個鬧了兩次,餘公子被吊起來打了一次,又被關到柴房餓了兩日。”
“……”鍾離嫵再度扶額,“這個餘公子,也太笨了些,你找機會給他支支招。”隨即將自己與於洪飛說過的話如實複述。
麒麟頷首,“您放心,這容易,一定可以辦到!”繼而想了想,愈發沮喪,“可是……不行啊,現在還被人盯著呢。我要是接近餘公子的話,有人搗亂甚至阻止可怎麼辦?要不是為這個,我早就去給餘公子支招了。”
想看熱鬧沒看成,也罷了,問題是跟她搗亂的是自己的夫君,太讓人窩火。鍾離嫵籲出一口氣,“沒事,明日只管放心去。”
今晚,她就要跟簡讓把話說清楚。他要是再跟她搗亂,那就別怪她無賴,給他添亂。
晚間,簡讓先行沐浴換了寢衣,倚著床頭看書。
鍾離嫵沐浴已畢,要越過他歇下的時候,心念一轉,坐到了他身上,“跟你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