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島中央一帶?”鍾離嫵微笑,“離這兒很遠啊。”
伍洪文剛要說話,她已繼續道:
“那多好。”
伍洪文:“……”
季萱側頭剜了鍾離嫵一眼。
伍洪文卻只有片刻的尷尬,之後就逸出溫緩的笑意。她這樣的說話方式,固然有時會讓人頭疼,但也有好處,這樣的人大多不喜歡繞彎子,開得起玩笑。作為男子,哪一個私下說話不是直來直去的?她這樣的女孩子,總比需要小心翼翼討好的大小姐容易相處。
鍾離嫵已對季萱道:“你不是有很多話要交代伍公子麼?不需要在我這裡閒坐,回去吧。”
“……”季萱抿緊了嘴,這丫頭氣人的本事是跟誰學的?她氣極反笑,站起身來,“說的也是,改日再讓伍公子來找你說話。”
伍洪文隨著她站起身來,含著笑意向鍾離嫵道辭。
鍾離嫵站起身來,卻沒親自送出門外的打算,“我腿腳不利落。”轉頭吩咐水蘇:“送客。”
季萱出門之前,又狠狠地剜了鍾離嫵一眼。
鍾離嫵權當沒看到,估摸著兩個人走遠了,喚來水香:“看看簡公子在忙什麼。”他要是出門或是正忙著,她就不過去添亂了——剛失禮於人,這會兒卻想到了禮數——她笑得微眯了眼睛。
水香應聲而去,很快轉回來:“簡公子就在房裡,說您隨時可以過去。今日有貨船前來,客棧的夥計已經從碼頭帶回來不少箱籠——都是簡公子的。”
鍾離嫵當即起身,去了靜照軒。
簡讓意態閒散地坐在書桌前,手裡端著酒杯,斂目看著鋪在案上的一幅山水圖。
雙福坐在他膝上,正神色活潑地玩著他腰間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