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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簡讓忙碌的雙手停下來,定定地凝視著她,眼裡流轉著喜悅的光華,“是不是知道答案了?”
“不太確定。”鍾離嫵慢慢的坐起來,趨近他容顏,“我這時候看你特別特別好看——這是看上你了,還是我其實是好色之徒?”
☆、 出頭
20
簡讓笑起來,“應該是兼而有之。你總該聽過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句話。”
鍾離嫵牽了牽唇,“誰知道這是真的,還是謬論。讓我想想。”
“也可以試一試。”簡讓湊近她一些。
鍾離嫵的手立刻落在他肩頭,“試什麼試?”手指輕輕彈跳一下,笑微微警告他,“別給自己惹禍。”
簡讓垂眸一看,見她指間多了一根長長的銀針,不由擰眉,“你要總是這樣煞風景,該好好兒想想的就是我了。”
“說的是。”鍾離嫵笑意更濃。
簡讓橫了她一眼,幫她把襪子穿上,“趕緊睡覺。”
“嗯。”
歸雲客棧。
這日晚間,有兩名年輕男子各自帶著隨從先後入住。
一個是關錦城,家在島嶼東部,以開馬場為生;另一個人稱邢九爺,家在島嶼西北,以售賣租賃漁船為生。
他們來客棧入住,為的是拜訪鍾離嫵和季蘭綺——先前在賭坊看到了姐妹兩個,只是不湊巧,他們進門的時候,恰逢她們離開。
這種情形並非罕見。自從季蘭綺成為歸雲客棧專司賬目的管事之後,隔三差五就有年輕男子前來求見。
而她從來都不會為此出面見誰,請掌櫃的幫自己婉言推辭。
這一晚,亦是如此。
至於鍾離嫵,人根本就不在客棧,夥計一句話就把人打發了。
用過晚飯,有夥計前來告訴季蘭綺:“關公子和邢九爺要小住幾日,看樣子是要等到您得空,等您姐姐回來。”
“隨他們去。”季蘭綺想了想,問道,“先生又不在客棧?”
“是啊。”夥計笑道,“一早就去了傅家,指點傅先生一雙兒女的功課,下午則去了賭坊,怕是要過幾日才能回來。”
季蘭綺釋然。她就說麼,先生在客棧的話,那些人才不敢流露真正的意圖。
歇息之前,她去筱園看了看雙福。
雙福在打蔫兒,鬱悶地趴在廳堂的桌案上。
水蘇道:“沒像昨日似的餓肚子,就是不高興。”
“那就行。”季蘭綺又問起四喜,“去靜照軒看了沒有?”
水蘇笑道:“傍晚叫了一陣子,把簡公子書案上的一疊宣紙撕碎了,還打碎一方硯臺——不是故意打碎的,見自己闖禍了,反倒老實下來。”
季蘭綺忍俊不禁,卻放下心來,回房歇息。
一整夜,鍾離嫵睡得很沉,背對著篝火,連個身都沒翻。
這是簡讓沒料到的。雖然她身下鋪著毯子,可毯子下面是草地,能蓋在身上的只有一件面料單薄的斗篷。
這情形之於他是尋常小事,但她也能安之如怡,便有些不合情理了。
簡讓由此不由懷疑,季萱和她的師傅,以前是不是經常把她扔在荒郊野地、深山老林試煉身手。
但是,真就沒有白吃的苦頭,最起碼,眼下她不論走到何處,都能讓人放心。
這樣想著,他加了一些樹枝,讓篝火燃得更旺。
天色微明十分,鍾離嫵醒來,起身後先活動了一下右腳,綻放出欣喜的笑容,“嗯,差不多好了。”穿靴子的時候,又笑,“起碼是完全消腫了。”
一大早對上這樣一張美麗絕倫的容顏,看到這樣開心的笑靨,實在是美事一樁。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