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家的性子,串串門是多尋常的事——不準。”
鍾離嫵抿了抿唇,“我怎麼養貓,輪得到你來點撥?”
“輪不到。”簡讓微微一笑,“但我要出門,除我之外,誰也不能進正屋。”
“……”鍾離嫵有點兒氣不順了。
簡讓卻是頃刻就放下這件事,說起別的:“我要去傅家周圍轉轉,你去不去?”
“去那裡啊。”鍾離嫵抬眼望著他,不懷好意地笑,“是去賭,還是去嫖?”
簡讓揚了揚眉,繼而卻是一笑,“要是後者呢?”
“那麼,是想帶回個男寵,還是找女子?”
簡讓嘴角一抽。
鍾離嫵開心地笑起來。他這種人,為人詬病之處頗多,但是常年潔身自好,幾乎與風流韻事絕緣——正是因為了解這一點,她才故意氣他。
“先前竟沒聽說那種場合有男子。”簡讓牽出一抹與她一樣的壞笑,“既然有,再好不過,你我倒是能做個伴。”說著對水蘇、水竹偏一偏頭,“回房吧。你家小姐要跟我出門散心。”語畢將兩人輕輕鬆鬆地帶到一旁,親手推著輪椅往外走。
鍾離嫵轉身抬頭,凝視他片刻,繼而坐好,繼續氣他,“你賣相頗佳,找別人就不如找你了。”
水蘇、水竹不可能聽從簡讓的吩咐回房,亦步亦趨跟在兩人身後,聽到鍾離嫵的話,不由冒汗。
簡讓停下腳步,轉到她面前,雙手撐在輪椅扶手上,斂目審視她片刻,笑意更濃,“原來夸人長相不錯,還能用這種方式。”
“我也是剛知道。”鍾離嫵抬手示意他離自己遠一些,“這種事少了銀錢可不行,等我去給你拿賞錢。”
“讓你的丫鬟去就行。”簡讓的笑容只有瞬間的凝滯,“今日我也豁出去一次,好好兒伺候伺候你。”
這小丫頭說話實在是太歹毒,得治。他腹誹著。
☆、 撩撥(上)
07
簡讓轉身,把鍾離嫵推進院中。
鍾離嫵一絲忐忑也無,並且笑盈盈地寬慰水蘇、水竹,“沒事,回房去取銀子,等會兒過來一個就行。”
兩個丫頭別無他法,只得稱是而去。
廳堂的門剛被推開,雙福一溜煙兒地從內室跑出來,喵嗚一聲,騰身到了鍾離嫵膝上。
簡讓站到門裡,對鍾離嫵道:“自己進來。”
鍾離嫵見到雙福,心裡就舒坦了很多,也正想白日裡看看他室內的情形,聞言頷首,起身抱著雙福,一蹦一跳地進屋。
“裡邊。”簡讓指了指東次間,卻不免暗自嘀咕:她怎麼一副有恃無恐的德行?
鍾離嫵在南窗下桌案一旁的椅子上落座。雙福大半日沒見她,這會兒用前爪勾著她的肩頭一味起膩,她則摸了摸它的肚子,見並沒吃得滾圓,這才真的相信簡讓說過的話。
“四喜呢?”她猜測道,“出去玩兒了?”
簡讓頷首,“誰跟你似的,把貓狗當金絲雀一樣關著。”說完,與她相對而坐。
鍾離嫵挑了挑眉,“有的貓狗一輩子都不走出一個宅子,過得也很好——各有各的活法,你少對我指手畫腳的。別以為雙福看你順眼,你就能干涉它的事情。”停了停,對他揚了揚下巴,“茶點呢?”
誰說要好好兒伺候她來著?
簡讓覺得她言語很有意思,分明是把雙福當成小人兒來看待,因而笑了笑,揚聲喚小廝杜衡上酒和點心。
他閒暇的時候,手邊大多有酒,才不像某些人似的,明明千杯不醉,平日卻是滴酒不沾。這樣想著,好友的樣子浮現在腦海,不由牽出舒緩的笑意。
鍾離嫵斜睨著他,“我要的是‘茶’點。”
簡讓不以為意,“怎